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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扬下车后并没有马上进入厂区,而是站在厂门口看了看,老式的红砖墙,大铁门,把厂区围了起来,里面的建筑看上去很老,有些年头了。
厂区大门上方挂着欢迎张書記莅临指导的横福,两旁还挂着一些小彩旗,工厂的职工在厂区道路两旁排开,颇为兴奋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这个……很多年没有省委领导来了,酒厂方面很兴奋,也就……”余问天还以为领导对欢迎仪式不满意了。
张清扬摆摆手,说道:“我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是在想温特酒厂在西北也算有些名气,可是这厂房有点寒酸,虽说我们现在提畅节约,但该有的企业形象还是要有的。”
“您说得对。”余问天点点头,“有一个好消息,温特酒厂为发展需要正准备扩建,县里正在研究批地的问题。”
“嗯,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张清扬微微一笑:“走吧,进去看看。”
众人走进酒厂,党委書記和厂长在县领导的带动下都跟了过来,张清扬分别和他们握手。
温特酒厂的党委書記是西北人,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很深,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厂长到是年富力强,看起来很年轻,是最近刚刚提拔上来的援西干部,经济学硕士。
余问天或许也觉得党委書記有点老,特意说道:“张書記,这位酒厂的老書記巴日图可是不简单,当了十多年的厂长,他可是温岭地区有名的酿酒大师和品酒大师!因为情况特殊,我们一直没批准他退休……”
“呵呵,这样的人才是应该留住,不过我希望你能培养更多的人才!”张清扬握住巴日图的手:“你很不简单!”
“谢谢张書記,谢谢……”巴日图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
张清扬又看向厂长李长水,微笑道:“你是京城人?”
“是的,”厂长李长水显得很兴奋:“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到西北有三年了。”
“哪个学校的?”
“我是Q大的。”
“呵呵,那我们还是校友啊!”张清扬哈哈大笑:“学的也是同一个专业!”
“我也听过几堂穆老的课……”李厂长连忙套近乎。
张清扬点点头,却不再接话,松开手向里面走去。李长水愣了一下,随后满面羞红,知道自己套近乎的做法过于明显,让领导不高兴了。
“先到车间看看,我还真不懂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张清扬饶有兴致地对余问天说道。
余问天说:“张書記工作就是细心。”
张清扬看了眼厂区小路两旁的柳树,感慨道:“无论如何扩建,这些树也要留着啊,它们可是酒厂发展的见证者!”
“是的,您说得很对。”余问天连连点头。
刚走进酿造车间,张清扬就闻到了浓浓的酒糟味,前方雾气氤氲,正在蒸馏取酒。老党委書記巴日图走过来,看向张清扬说:“张書記,通过发酵、淀粉糖化、制曲、原料处理之后就可以蒸馏取酒了,您来……请您偿一偿今天的酒头,这可是第一口酒,还没经勾兑,浓度非常高……”
张清扬跟在他身后走到跟前,早有工作人员端来一大碗酒,张清扬知道酒头的度数都很高,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喝不下去,连招呼道:“这太多了,来……大家都分一点……”
厂长李长水马上双叫人拿来碗,把酒分了分。
张清扬举起酒碗说:“我在此就祝温特酒厂火火红红,发展顺利,大家都干了!”说完,先把酒喝了,刚入口喉咙就是一阵火辣,刺激得直皱眉。
江小米更是连连咳嗽,可是等酒入肚之后,那种温热的感觉到是挺舒服的。
“不错啊,口感非常好!”张清扬面向巴日图,竖起大拇指说道:“亚克西!”亚克西是他们安族语言中好的意思。
巴日图笑了起来,感觉张清扬很亲切。接下来张清扬又走了好几个车间,每个车间的工序都不相同,他认真地询问着烧酒的程序,以及酒厂最近的发展情况。当他走到包装车间时,望着简单的包装盒以及玻璃酒瓶迟迟没有说话。
余问天看到领导捏着玻璃酒瓶不说话,试探地问道:“张書記,有什么问题吗?”
张清扬摇摇头,看向巴日图和李长水,问道:“这种包装和酒瓶用了很多年了吧?”
巴日图说:“从温特酒厂成立到现在,酒瓶也有过两次变化,这一次的是五年前改的,一直没有变。”
“外包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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