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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有道理。”张桥山老脸一笑,也伸出了右手的小手指,“拉勾就拉勾,谁怕谁啊。”
两根小手指拉在了一起。
向天亮口中念念有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耍赖,谁是狗。”
“狗。”张桥山又楞了。
向天亮忍住了笑,“对,我耍赖,我是小狗,你耍赖,你就是老狗。”
张桥山笑骂道:“臭小子,你是变着法的在骂我啊。”
“快说,快说,我想喝酒了。”向天亮催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张桥山拍着大腿下了决心。
向天亮咧嘴一乐,拿起那瓶已经打开的茅台酒,凑近鼻子一闻,吸口气又吐出來,再小心的对嘴呷了一口,翘起大拇指赞叹道:“难怪几十米外都能闻其香,好酒,果然是好酒啊。”
这时,张桥山马上一付仿佛久已未酒的情态,迫不及待抓起一瓶酒,打开來急忙喝了几口,两只老眼眯成了两条缝。
向天亮忍俊不禁,赶紧也喝上两口,“糟老头,你简直就是一个老酒鬼啊。”
张桥山也不客气,举起酒瓶又是咕嘟咕嘟的几口,伸袖一抹嘴巴,长长的吐了口气:“痛快,痛快啊,小朋友,不,小兄弟,咱俩对脾气,咱俩有缘呐。”
“小兄弟。”
“是啊,你得叫我老哥吧。”
“嘿嘿……老哥就老哥,老哥。”
“哎……來來來,喝酒喝酒。”
“多谢老哥了。”
张桥山举瓶谦道:“小兄弟,说谢就见外了,老话讲得好,烟酒不分家,有酒就该大家喝么,來來,再干一个。”
“爽快。”向天亮摇起了脑袋,“酒桌之上无大小,今天我算见识喽,嘿嘿,咱们今天平等得好,老哥,你喝,你喝。”
张桥山翘了翘大拇指,“喝酒就不能婆婆妈妈,小兄弟,你行。”
“老哥,你也行。”
“呵呵……你行,我行,大家都行。”
向天亮一点也不客气,点着头笑道:“我说老哥哥啊,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多几天沒喝酒了吧。”
张桥山又是拍了拍大腿,嘴里叹道:“小兄弟,老哥我也不怕家丑外扬,唉……自从退下來之后,被家里那位象犯人似的看着管着,就沒有过过痛快的rì子,难熬着哟。”
呵呵的大笑着,向天亮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哥哥,你有福啊。”
“哦,此话怎讲。”张桥山十分虚心的问道。
向天亮道:“历史充分的证明,被老婆管着的男人,能被老婆管住的男人,绝大多数都是好男人。”
张桥山一楞,继而又一拍大腿,大声说道:“有这么一说,是有这么一说,说得好,小兄弟,为你这个绝大多数,咱老小兄弟得碰一个。”
“碰一个。”
两个人一碰酒瓶,各自干了几口,放下瓶子相视而笑。
“nǎinǎi的,今天痛快啊。”张桥山一脸的笑容。
“敢问一声,老哥哥,你是干啥的啊。”向天亮终于忍不住问道。
张桥山盯着向天亮诧道:“你真不认识我。”
“不认识。”向天亮摇着头。
“也沒听过我张桥山的名字。”
向天亮微笑道:“张桥山这名字么,我倒是听说过,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呵呵……小兄弟啊,老哥我以前是个管仓库的,唉……这不,年纪大了,让咱卷铺盖回家了。”张桥山脸有得意之sè,口中却是漫不经心。
向天亮心里乐道,这个糟老头儿,还真会装,管仓库的能喝得起茅台酒么。
“老哥,你当我是三岁小毛孩吗。”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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