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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她,岂会是单纯的救,只是,毒发完全在意料之外,难不成真要害她一条性命?
他心下无奈而笑,罢了罢了……
冷不防,他又一次拥紧她,猛地就冲天而上,破水而出,出水的同时,他便松开了她的唇。
他非君子,却从对女人小人。
湿漉漉落地,一身湿透,衣裳紧贴在身躯上,这才见他本就清瘦的身躯竟比想象中还要瘦,似久病之人!
正要走,却就在迈步而出之际,原本紧紧抱在他脖上的小手竟松了,随即,她浑身无力后仰而下!
他急急倾身,挽住她,心下大惊,怎么会这样?
就这瞬间而已,她前后简直就是两个人,没了方才的躁动,没了方才的不安,此时此刻就像个疲惫到极致的孩子,安安静静瘫在他臂弯中。
魅香,解了?
怎么可能!
魅香是什么?是最可怕的药呀!
这药一旦被下了,就只有死亡能让它消失,否则,就只能在男人女人之间,永无止境的传播下去!
而这个女人居然硬生生给忍过去了?
他急急替她把脉,似乎不信结果,轻轻在她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锊了些许鲜血,轻轻一舔,原本紧锁的眉头更是紧得松不开!
竟隐隐寻到魅香的痕迹,而不见之前狼牙上的海棠之毒!
怎么会这样?
他听说过南诏最强悍的部族里,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百毒不侵的人,不管是什么毒顶多会有毒发的征兆,却不致死,多停留几日便会自然消失不见。
海棠为剧毒,停留了数日,连毒发的征兆都没有便消失不见了。
而魅香既毒也非毒,既药非药,所以,还一直停留在她体内,时不时会爆发出来!
是这样的吗?
若是这样,那她这体质,岂不就是……
明净的眸中一抹复杂掠过,他看着她仍微微在渗血的伤口,若有所思,“南诏……孤岛……”
突然,他眉头大紧,竟冷不防无力松手,紫晴立马后仰落地,而他自己则单膝跌跪而下,一手撑地,一手紧按在心口上。
疼,剜心的疼,又发作了!
人人皆知他琴艺天下第一,却不知道他的医术亦是天下第一,只是,他救得了所有的人,却救不了自己。
壮志未酬,使命未达,三十岁,没几年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