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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痛了,是這裡痛嗎?」查看她腳上的傷,方敏拿起架上的浴袍披在她身上扶著離開:「我們出去再說。」
讓她坐到沙發上,方敏迅速走進廚房把藥箱拿出來,手忙腳亂地把藥水和藥綿全抓出來。「幸好不是傷得很深,包紮一下應該沒什麼大礙。」打開包著腳踝的毛巾,方敏仔細檢查她的傷勢。
呆望著蹲在跟前的人,在眼眶打轉的眼淚又再度流下;那個關心她、愛護她的人回來了。
「祈芯……」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方敏心軟了:「好了,好了,妳別再哭了。要是哭壞眼睛怎麼辦?」
仍是掉著眼淚,祈芯忍著痛說:「我真的…沒有做過傷害麗姐的事……」
「嗯。」
一邊替她沖洗傷口,方敏一邊靜心聆聽。
「給她錄影帶之後我就沒有見過她了,我真的沒有說謊……」
「會有點痛,妳忍著。」抹乾腳上的血水,方敏在傷口塗上藥水後用紗布緊緊纏著。接著收拾地上的綿紙與毛巾,坐在祈芯身邊道:「早點休息,別想太多。」
抓著她,祈芯靠近道:「妳還是不相信我嗎?」
深深地嘆了口氣,方敏擁著她顫抖的身體:「我需要時間去重新相信妳。來,聽話回房睡一下,我通知正濤過來看妳。」
「他會過來的。」動也不動,祈芯靠在方敏懷裡臉不改容地道。
祈芯的話令方敏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有多不安。深信蔣正濤所做的一切將會沒完沒了,就算她能撫平其身上的傷口,但內心那捉摸不定的痛,卻無論如何也治癒不了。
唯一的治療者就只有蔣正濤一個。
扶著她回睡房,方敏待她睡去才放手離開。但沒想她前腳才踏出房門,開門聲已叩醒憂心忡忡的人。
「你真的來了。」走出客廳,方敏看著自行開門的人。
「祈芯呢?」關上門,蔣正濤自顧自的走進屋裡。
站在他身後,方敏沉默地望著他。既然對她有那麼嚴重的恨意,為何又要來這表現關心?
不耐煩地回望著她,蔣正濤等著她的答案。
「她睡了。」
敝見茶几上的血布和藥水,蔣正濤不禁皺起眉問:「這是什麼回事?」
跟著他的目光移開,方敏平淡交代剛才的事:「她被玻璃割傷了腳。」
「什麼?妳不是送她回來的嗎?她為何會受傷!」抓住她的手臂,蔣正濤緊張得破口大罵。
甩開他的手,方敏瞪著虛偽的他問:「你還要來這套嗎?」
瞪著圓而勢力的眼眸,蔣正濤目無表情地質問:「妳是什麼意思?」
「令阿麗變瘋的始作俑者,你不是該待她清醒後才問清楚嗎?我總是覺得整件事是不關祈芯的事啊。」
「為何突然幫她說話?那天不是妳跟我說不會再理她的嗎?」
「我……我還是捨不得看她受傷。」
「好一個姊妹情深。」使力將她拉前,蔣正濤鐵青著臉道:「但已經沒彎轉了,我現在根本就停不了手。」
熱淚盈眶的瞪著他,方敏緊皺著眉心說:「她根本就不知道阿麗的事,根本就不知道她有找過自己!就算她知道你的報復行動,她還是接受你的安排,這是為了什麼?」
拿起放在餐桌上的皮包,方敏走到玄關前繼續:「以你的能力要追查真相根本不難,如果你真的疼惜阿麗,就更應該盡力調查祈芯那天的去向,到底她在什麼地方、在做些什麼。」
「她見過姐姐了?」
「沒有,不過相信她們很快就會碰上。」留下狠話,方敏便離開充滿仇恨的房子。如果蔣正濤還不明白她的話,那他就是個無藥可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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