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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埋怨,脸上自然也有了不满。淑妃猜着她这是生皇帝的气,劝慰道,“你也别生气,皇后的事,是陛下不让传出来的,他不想让皇后费神费心,更不想让我们这些人过去打搅皇后养病。”
“可是羲和与卫公子的事……”贵妃觉得有些话说出来难听,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如今皇后这般,羲和的婚事自是不宜大操大办,惹皇后伤心。可是这样……”
索性心一横,贵妃抬头对淑妃说,“姐姐,你知道,我进宫之前是嫁过人的。”
“嫁女儿最怕的就是被婆家瞧不上不重视,说出去,女方家里也抬不起头。都中越是有身份的人家,婚仪无一不是铺张,生怕被人瞧不起背后里说闲话。”
贵妃还欲再说,淑妃制止了她,“我都明白。”她沉吟片刻,“不如这样,你我一同去见皇上,问问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贵妃求得不过是羲和成亲能有个体面,与其在皇后病中时偷偷摸摸的办,还不如等皇后薨逝后好好的操办。
左右不过丧仪后再等一年,而且俩人年级还小,对彼此的脾性摸得还不偷,不如等个叁年五载。
若真是良配,也不差这几年。
岸上的神女知道皇后寿数将尽后就好奇一件事,她抓着者华问道,“那天你说的一报还一报,是什么意思?”
这一下问住了者华,他盯着神女看了一会,慢慢说出了让神女惊讶的真相。
“庆云的死不是意外。”
神女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结结巴巴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做了城隍爷后庆云就缠上了我,有时候他会跟我说他死时的情状,听得多了我觉得不太对劲,就查了查。”
“万幸那个被拿来替太子顶罪的属官还未投胎,我只问他家中是否还有兄弟,他说他有个这次立了战功的哥哥。”
“后来我又去了太子出事的地方,那里正在重新修桥,我仔细看过那座桥,本来我以为是我自己想多了。”
“可是我在水里捡到了一双官靴。那双官靴里面绣了一个名字,就是那个替罪属官的哥哥的名字。”
神女觉得惊奇,洛阳城那只喜鹊跟自己说过这事,“只凭这一双靴子,他会承认吗?而且那桥不是年久失修,加之大雨人多,所以塌了吗?难道他一个凡人还能算出这桥何时会塌不成?”
“算是算不出来的,”夜渐渐深了,更深露重,者华拉着神女的手把她从草地上拉起来,“可是他会看。我拿着那双从河里找到的靴子回到都中,在他熟睡之时将他的魂魄带到城隍庙审他。”
“那人怎么说?”神女第一次觉得审案子这种事竟然会把人的胃口吊的这么足。
“那人倒是很爽快,只看我拿出来靴子,就承认是他……”者华很不想用这个词,但是又没有其他的词比这个更合适,“害死了庆云。”
“他是如何做的?”
者华叹了口气,“他本来在军中效力,回都中之后被人安排随太子出游。他早有心要除掉庆云,那次桥塌是上天助他。”
“本来庆云落水之后抓住了一块浮木,当时他尚有一线生机。可是这人会水,他趁乱脱掉靴子潜在水里,将庆云拽入水中,让庆云在水中溺毙。”
这番话说的神女后背发凉……她望着者华,“这个事,你怎么判的?”
“我……”者华犹豫了一下,慢慢告诉了神女他的选择,“他是为亲弟弟报仇。皇后与母家推了庆云的属官出来顶罪,别人家孩子无辜枉死,对方要庆云的性命,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庆云是知道属官为自己顶罪的,他没有求别人放过属官,反而许以金银财物让属官安心上路。”
这么一说,神女竟然不觉得难受了,她居然觉得庆云是死有余辜。“所以,你就绕过那人了吗?”
者华点点头,“不过他在离开城隍庙之前又跟我说了一件事,你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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