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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吧,就别提那些男男女女的事了,那种事在现在这个时代,还叫个事吗?”肖凌雁语气不悦地道。
“不是那事,我是想问……您的助理?”仇笛小心地提示道。
“你怀疑她?”肖凌雁讶异道,不过瞬间恍然大悟,这位似乎也应该归结到嫌疑对象里,毕竟她离中层很近。
“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过有关她的资料?”仇笛问。
“哦,菲菲原来就是我爸的助理,原来办公室打字的,我爸看她性格内向,办事又妥当,就一直让她呆在身边,我回到临海之后,原先我爸的班底,一个都没有动,也就顺便用上她了……挺好的一姑娘啊,怎么跟肖广鹏那花花肠子扯一块了。”肖凌雁道,助理和堂弟的私情,还是让她相当震惊的,最起码她清楚,郭菲菲这身份,恐怕进不了肖家的门。
“你觉得她怎么样?”仇笛问。
“本来觉得没什么,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有问题了。”肖凌雁道。
“你别先假定是她,说说她平时怎么样?”仇笛问。
“能怎么样?你们天天见么,话都不多说一句,能有什么疑点。”肖凌雁道,不过说到此处她想起什么来了,紧张地道着:“哇,要是她有问题,那你们可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还有,要是她有问题,那就麻烦了,每次调查可都是她接待的,她比我还清楚细节,我的事大部分都交办给她了……不会真是她吧?”
肖凌雁念念有词,恐怕也掉进这个人人自危的怪圈了,看谁都像,仇笛打断地道着:“那你的表姐呢?”
“她学传媒的,半路入这行等于技术盲,应该不是她,她那个男朋友我知道,是个律师,公司这么大,少不了法律事务方面的事,一来二去就和这位律师谈上,她征询过我的意见。我能说什么,只能祝他们安好了。”肖凌雁道。
“那技术楼里面那两位,我可搭不上话。”仇笛换着嫌疑对象。
“是啊,你话都难搭上,泄密是怎么办到的?如果外来的间谍,你觉得有人能偷走吗?”肖凌雁问。
“不能。”仇笛摇摇头,那里的安保措施给他的印像太深了。看来肖凌雁也清楚,问题肯定在内部。
“所以,其实问题好像并不难,圈子就这么大。”肖凌雁道。
“是啊,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企业机密,一种是直接偷走,另一种是从掌握机密的人身上下手。”仇笛道。
“那所以有资格参加会司高级别会议的人,都可能成为泄密嫌疑人,对,还包括我这个助理,嘶……我好像觉得你们离真相已经不远了,说不定只差一步……但这一步,恐怕不好迈出去,你们有什么想法吗?知道谁是贼,也见不着赃啊。”肖凌雁问,她似乎从仇笛晦莫如深的表情里,看到了端倪。
“有,就是……”仇笛语结了下,缓缓地道:“继续骚扰。您得给我机会,让我骚扰骚扰技术楼里的几位。”
这话听得肖凌雁一脸胃疼的表情,她手指指点点,直斥着道:“你干点正经事行不行?老去偷窥别人隐私,很有成就感啊?这都过了几天了,你们连个方向都没有,马上可就到年底股东大会了,等着我站到大会上哑口无言呀?我可把宝全押到你们身上了。”
“您的急切我们理解,可事情得慢慢来,这压力得一点一点不断地增加,压到一定的临界点上才有反应,不但技术楼,您的亲戚,我还得想想办法,让他们动起来。”仇笛道。看着肖凌雁面露难色,他压低了声音道着:“特别是您那两位叔叔,我觉得问题很大,得想办法让他们有点反应,否则两人都是稳坐钓鱼台的,我们无从下手啊。”
肖凌雁看了仇笛几眼,似乎确定这不是谎言,思忖着,咂吧着,为难着,好半晌才吐了句道:“你现在知道我的家事了,其实家家一本难念的经,我这两个叔叔,一个醉生梦死的、一个抱残守缺的,我还真拿他们没治啊……从我记事起啊,他们三个合伙人就叫嚣着分家分家,一直分到现在,呵呵,每次分家,总是想拿到更多的好处………俗话说,亲戚不共财、共财不往来啊,我真怕有一天,我们家也成了那个样子。”
像是自言自语,像是家丑羞于启齿,肖凌雁断断续续说着,仇笛静心听着,意外地对身处这个位置的肖凌雁有点同情,其实生在大富之家也未必就是十全十美。
不是吗?不管心里有多么慌乱,都要强做镇定;不管事情有多么难堪,都要表现得无所谓;不管有多少焦虑,都要显得云淡风轻。
好久,肖凌雁像是若有所思地讲完了,她看着仇笛,似乎在看他是不是听懂了。不过让她失望了,仇笛好奇问:“您的意思是……”
“查吧,答应你们放手干了,就不要缩手缩脚。”肖凌雁道,看样子是痛下决心,而且,她警示着喜上眉梢的仇笛道:“你最好很快给我个结果,否则……我如果不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可给你签不了那张支票了。”
这个威胁很重的,仇笛要说话,她已经起身了,蹬蹬蹬步出了室外,喊着教练的名字,不一会儿那位散打教练屁颠屁颠跑来了,她像发泄一样,咚咚咚练起来了。
仇笛默默地退出了这个健身会所,下楼的时候,看到了肖凌雁的助理郭菲菲,还是那么安静地呆在车旁,等着领导下来,仇笛想搭个讪的,却不料那姑娘根本看也不看他,脸侧过了一边,故做不识地往会所里去了。
看来三人的来路恐怕不是秘密了,仇笛想着,最起码肖广鹏应该已经从枕边知道了吧。
想及此处,仇笛倒一点也不担心,摸着电话,嚷着叫那两位中午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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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小三和耿宝磊按约等在北门路上,过了中午仇笛才电话联系,说着说着就到了,可到了吧,却是一辆警车泊在两人身边不远处,耿宝磊刚咦了声,包小三吓得掉头就跑。
哎妈呀,不会抓老子来了吧,仇笛在后面大喊了几声,他才远远的停下,看到了仇笛在向他招手,看着两位警察不像铐人的样子,这才胆战心惊地往回走。
“这是……这是……怎么个意思?”有位警官好奇了,就包小三见警车就跑的得性,估计不是什么好来路的人。仇笛笑着解释道:“周警官,您千万别见怪,他因为打架斗殴被警察叔叔逮过,所以就成条件反射了……不过您放心,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仇笛和两位警察说笑着,倒把耿宝磊和包小三看得云里雾里了,怎么着也想不通,怎么转眼间,这货居然带着俩警察回来了。
上了车,听话音居然是一路从市里回来的,到临海第一件事就是吃饭,公车公务服装的身份问题,仇笛专门安排从久久美食的后门进去的,一个小雅间,三人坐陪,生猛海鲜上了一桌,酒可没喝,不过好烟可是每人都给塞了一条。
这干嘛呢?
把耿宝磊郁闷的,几次给仇笛使眼色,包小三更别提了,有警察在,吓得吃饭也不利索。两人趁着仇笛上洗手间的功夫都追出来了,仇笛搂着两人咬耳朵解释,这不骚扰吗?光咱们骚扰可不行,请回俩瘟神来搅它一家伙,一会儿看眼色行事啊。
简单一解释才知道,这是曾经查过瞳明泄密案的两位经警,仇笛通过肖凌雁从市里专程请回来了,反正也是个没音的事,两位警察倒是不介意来这等大型企业转悠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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