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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争搏杀从来如此!你以为世上之人都像你看的那些杂书中一样非黑即白吗?这些年我不盼望你能替我分忧,你竟然还要帮着外人?人呢,滚进来,把小姐关回去!”
上官鹿鸣扯着上官鹿咏的袖子就要推她出去,可是两人性格同样暴烈,不吵出个结果誓不罢休。
拉扯之中上官鹿咏被他推倒在地,后脑狠撞在门框上。
下仆们手忙脚乱地把她搀起来,上官鹿鸣攥了攥拳头,终是没有上前。
“我要不认识你了,上官鹿鸣。”
她眸中蓄满了不知是疼痛还是伤心的眼泪,要掉不掉地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以为我哥哥是一个正直为公的人,绝不会结党营私,更不会阴谋构陷铲除异己。
对,我确实不懂你们朝堂上的事情,可是我知道因缘果报,我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你做的事情都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说罢,上官鹿咏推开下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少爷,可要给小姐找个郎中看看伤?”
下仆试探着问背过身去的上官鹿鸣。
他从未见过两兄妹吵成这样,但少爷一贯疼爱亲妹,想必也不会真想让小姐难过?
“不用管她,一点磕碰而已,她就那么娇贵了?
你再多带些人把她的院子守好了,除了送饭送水,所有人都不许和她说话。”
衣袖之下上官鹿鸣攥紧的拳头从未放开过,他紧紧闭上眼睛,只怕露出一点不忍,被院中的“眼睛”瞧见。
“可是小姐……”下仆真心惦记着上官鹿咏的伤处,还要再劝。
“够了!她既然已经不逊不悌,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再不给她点教训以后还得了?”
上官鹿鸣直接把人轰了出去,然后关了门重新坐回了书案后。
过了一会,他又悄悄站起来,走到上官鹿咏撞到的地方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血迹而且那处也只是一段并不尖锐的软木,才稍放下心。
不是他已经被官场染上污浊,是他要做的事必须掩人耳目,才能尽可能保全上官鹿咏,保全将军府和魏怀恩。
只有让上官鹿咏来痛痛快快闹上一场,才能让他顺理成章地推辞上峰陆重的结亲想法,而不被皇党怀疑他的投靠是不是假装。
可他也只能抢出这些时间,他比谁都期盼魏怀恩早日回京。
因为他发现的秘密,必须亲口告诉魏怀恩。
端王府。
望楼的毒针出自南疆皇室,只需要一针,即使是最身强力壮的力士都会人事不知昏睡整整一天,端王直到第二日午夜才终于转醒。
“谢天谢地,王爷总算醒过来了。”
守候在屋中的宫人立刻活动起来,医官也来到了端王榻前。
“王爷觉得如何?可还有头晕目眩,四肢酸麻之感?”
“我这是在哪?”
端王脑海中一片混沌,慢慢按照医官的指引活动了手脚,才从浑身麻痹的感觉中解脱了出来。
“王妃呢?王妃在哪?”
他想起了最后发生的事情,直接拎起了近侍的衣领厉声质问。
“属下不知,属下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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