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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王既出此言,与在下同归客栈待之如何?”张敖说道。
“何不为之?”
负刍与任倪正要走出屋宇,两道眼神瞬间交汇。
多年来,他能招兵买马,隐藏实力不为世人所知,即便联合若有必要,亦可藏匿的不为任何人察觉。
只要子婴敢与他联合,他会设法让项羽的矛头对准子婴,倒是他再趁机出兵。
驺氏,赵佗,子婴均是他的棋子罢了。
“成都君此言不可!”一旁久久沉默的姬韩打断二人的步伐。
“如何不可?!亲缘之约,岂容你这个外人插手?!”负刍骂道。
“呵呵。。。赵迁亦算得上是王上亲缘,可是亲手被王上所杀!”姬韩冷笑道,“王上素来看中子房先生,单凭阁下刚刚之举,负刍便必死无疑!”
张良神色微微动容,姬韩入秦不久尚能说出此言,当知是极为重视他。
“杀与不杀待王上归来!”张敖皱眉道。
姬韩凑到张敖耳边,小声叮嘱半晌,张敖眼中杀意渐盛。
“原来如此,看来负刍非死不可了。”张敖抽身笑看负刍。
姬韩睡的太熟,比张敖动身晚了许多。子婴在张敖离去之后,也觉察到茫然搜索不切实际,费力想着其中关窍,最终才到了老者可能非是姓“傅”,可能是那个出生庶人,归于庶人,野心勃勃的负刍。便派姬韩跟随张敖的路线搜查,二人刚刚交汇,便齐齐找到了此处,并未有所商谈。
【“如果那个老头真是负刍,尽管杀之。”子婴叮嘱着揉着睡眼的姬韩。
“为何?”姬韩不解,“他也算是王上亲眷吧?何不携手同谋大事?”
“哈哈哈。。。为了王位,负刍尚且能率党羽杀还亲兄弟,使其被称为‘哀王’,对亲兄弟如此,寡人要这个亲眷作甚?”子婴大笑后,神色一紧,“小心点,李信统领多年颓靡不振,可是拜他所赐。此人心机实力均不凡,他说任何求生之辞,皆不要信!”
“诺!”】
姬韩知晓张良的谋略,亦知子婴渴求张良,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负刍必死之因,放在了张良身上。
“子房先生已给过诸位求生的机会,可惜被无视了。二位怨不得任何人!”姬韩大喝,挥手示意衡山将士上前杀敌。
“动手吧!”张敖喝道。
张良背过身去,总归是久日相处,不忍见二人惨死。
“唉,搞不清子婴如何思虑。”负刍气道,“不过。。。本王可非是轻易会死的!”
砰砰砰——
紧邻,南北纵横的其他屋宇,瞬间被齐齐推开。手持样式不一长剑的凶戾之人,瞬间从屋内踢开房门,冲到负刍面前。
百越之人虽勇,面对来历不明的众人,莫名想要退后。
“张良先生留了一手,本王又何尝不是呢?”负刍咧嘴一笑,“识别子房先生心意,只是数十年积攒的皮毛本领。本王而今能至此,最为要紧的乃是会藏!!”
“这是。。。”
姬韩与张敖齐齐一惊,本以为负刍带人不多,竟不比吕雉的侍从少上多少。一身的杀气,恐怕难以应付。
“成都君寻了半日,才因子房先生的提示寻到此地。只因。。。毗邻屋舍中皆是本王的人!”负刍狂笑道,“想不到吧,数百人来此,旁人并无所知。”
负刍明里狂傲,心中却暗骂一群蠢蛋,没早早发觉张良的“奸计”,不然也不至于将所带之人尽数出动。
“他们当是不凡,这些年来,楚王真是悉心培养啊。”张敖不由赞叹。
“错了!”负刍模仿着张良的语气回道,“子婴在地借常山王之名招揽天下侠客未果,恐怕正在疑虑之中吧?本王今日便告知尔等,侠客皆在本王身旁!”
“他们杀的人,恐怕比诸国将士杀的还要多。”任倪附和一笑。
两方僵持,整片纵横之道,无一外人围观。
张敖,姬韩不敢轻易动手,直至越发清脆的马蹄声响起,两位骑马男子由远而进驰骋而来,身带两匹空马停在负刍身旁。
“唉,子房先生说的不错,本王藏的够久了。今日便露上一露。”负刍与任倪被扶上马,“不过诸位真是不幸,本王不想再耽搁了,尔等尽管厮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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