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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阮与冯娴对视一眼后,趴在幺妹耳畔吩咐了几句。九岁的冯蝉点点头,趁众人不注意,几步跑出了房。
那妇人等了半晌,见冯璇词穷、冯娴灭火,心内得意,朝她二人扬声道:“你们两个,也该懂点事了,一个当了娘,一个马上要出嫁,还没规没矩的,也不知表嫂平日是怎么教导
你们的。本应成为名媛姝丽,如今一个个都成了不知尊卑,不守礼义,与奴婢为伍不以为耻,反而还引以为荣的糊涂人,简直让人痛心。”
闻言,冯娴立马一个嗤笑:“你当然是恨不得我娘一无是处,你好取而代之,简直痴人说梦!”
她在名声一事上是个马大哈,还没明白过来这表姑母的话说得有多不合适。可冯璇就不一样了,已定亲将要出嫁的闺女,被长辈批判过,若将不好的名声传出去了,夫家知道了,会作
何想?
脸一白,冯璇气得直哆嗦,不知这表姑母说这能坏她名声的话是无心还是有意。可无论存着甚么心思,单论这话,也分明是指鹿为马!只是体恤个大肚子姨娘,怎么就成了不守礼义的糊
涂人了?
绿莺也是又羞又气,方才还是迷茫不解和自嘲,不明白自个儿怎么就成了这妇人的出气筒,可此时还真有些恨上她了,这没完没了的劲儿,简直是失心疯!
她是冯府的人,冯娴替她撑腰,理所当然,可大老爷家的冯璇,与她未见过没交情,为了她,被羞辱、被亵渎,凭甚么?她不愿!
春巧见她要出头,连忙死死握住她的胳膊,朝她死命摇头:不可啊姨娘,以下犯上,到时谁也保不了你啊!
绿莺红着眼眶,激愤地推着她的手,眼神示意她撒开:你放开我,我只是去跟她说我坐!我立马坐!让我坐多久我就坐多久,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坐三年,坐到她满意为止,求她不要
再为难旁人了!要磋磨就磋磨我一个,难道这样都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啊姨娘,你莫要使性子,便是不想着自个儿,也得想想肚子里的小少爷啊。。。。。。春巧瘪着嘴,死命摇头,咬着牙,将泪咽往心里。
怔怔低下头,绿莺望着自个儿圆滚滚的肚子,对啊,那里还有个小人儿,即便在这个针锋相对的时刻,四处火光,也依然影响不了他,还在时不时地翻个筋斗云。
她知道,此时最好的法子,是她赶紧去对屋寻冯元,让他施手段堵住此时这屋里的悠悠众口,不要让那话传出去。就算她出头又能如何,说两句呛话,那妇人可能不仅不气,还高兴呢,
没准正等着她来送死呢,她呢,被打、被卖、被杖毙?
那妇人若是炮筒,冯娴冯璇就是炮弹,而她就是炮灰,最后灰飞烟灭。可是,当那二人正在前方血战迎敌的时候,她要抛下拉她出水火的恩人,做逃兵么?抛弃正挣扎在雪泥浆中的同伴,
自个儿独自登上白如雪的高台?
懦夫!可耻的懦夫!她办不到!
可形势比人强,难道你的自尊心比冯璇的名声还重要?绿莺最后留恋地望了二人一眼,松开推脱春巧的手,与她一同缓缓退到墙边,往门口蹭着。
就在这时,一声门响,冯蝉扶着老夫人出现在门口。
怔怔低下头,绿莺望着自个儿圆滚滚的肚子,对啊,那里还有个小人儿,即便在这个针锋相对的时刻,四处火光,也依然影响不了他,还在时不时地翻个筋斗云。
她知道,此时最好的法子,是她赶紧去对屋寻冯元,让他施手段堵住此时这屋里的悠悠众口,不要让那话传出去。就算她出头又能如何,说两句呛话,那妇人可能不仅不气,还高兴呢,
没准正等着她来送死呢,她呢,被打、被卖、被杖毙?
那妇人若是炮筒,冯娴冯璇就是炮弹,而她就是炮灰,最后灰飞烟灭。可是,当那二人正在前方血战迎敌的时候,她要抛下拉她出水火的恩人,做逃兵么?抛弃正挣扎在雪泥浆中的同伴,
自个儿独自登上白如雪的高台?
懦夫!可耻的懦夫!她办不到!
可形势比人强,难道你的自尊心比冯璇的名声还重要?绿莺最后留恋地望了二人一眼,松开推脱春巧的手,与她一同缓缓退到墙边,往门口蹭着。
就在这时,一声门响,冯蝉扶着老夫人出现在门口。
她知道,此时最好的法子,是她赶紧去对屋寻冯元,让他施手段堵住此时这屋里的悠悠众口,不要让那话传出去。就算她出头又能如何,说两句呛话,还高兴呢,
没准正等着她来送死呢,她呢,被打、被卖、被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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