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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两人随便点了些东西,慢慢吃着。
叶惜拿吸管搅着杯子里的果汁,一口也没喝,眼睛盯着龚绫面前的低度酒,“要不……咱俩换换?”
龚绫白了她一眼,抓起玻璃杯一口闷完。
酒液滑入喉咙,一开始是凉的,之后慢慢升温,落入胃中已有了淡淡灼人的温度。
她看着她,“你酒量不行,喝醉了就知道装死,我还得送你回去,太麻烦了,不给你喝。”
叶惜叹了一声,“那好吧……”
过了会儿,龚绫看她情绪实在不高,闷声问她,“是不是…刚才看了新闻,心里不舒服?”
“没有…哪儿的事…”她抬起眉,面对自己的好闺蜜,说谎时有些闪烁其词。
龚绫抿唇笑了笑,继而低眉道,“叶惜,在我面前,你不用戴着面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别憋着,最近工作室这么多事,你憋坏了,谁帮我分担!”
叶惜喝了口饮料,口齿不清地回话,“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吧,阁下那样的人,谁都能仰望,但不是谁都可以靠近的。”
龚绫点点头,伸出手去,与她的手相握,“你明白就好,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说的。”
“嗯。”叶惜垂着一双眸子,声音闷闷的。
人人都说她们娱乐圈多复杂,其实政治圈要复杂得多。
各家族之间利益牵绊乱得像一团麻,她们弄不清楚,也不能把自己牵扯进去。
龚绫暗叹了一声,“不是我给你打退堂鼓,我和贺狄之间,你也许也知道一些了…
当年我曾那么努力地想要跟他在一起,到最后还不是弄得自己满身是伤。”
贺家仅仅是开国元勋,家风已经如此严谨,更何况阁下是一国之主呢。
叶惜外公凌家也是势力强劲的老式家族,这里头的事,她应该比她还清楚。
龚绫松开她的手,抿唇问她,“如果你表哥凌战天想娶妻,君睿舅舅会让他随便找个什么女人就带进门来吗?”
叶惜沉默着,半晌没回话。
但她知道,不会的。
凌家不会,贺家不会,慕家,更不会。
她回过神来,抬眉看向龚绫,“你呢?最近…跟他…有联系吗?”
“没有。”龚绫摇摇头。
事实上,中秋节她曾醉酒给他打电话,但他没接。
是她痴心妄想了,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她凭什么还认为贺狄会一直在原地等她呢。
更何况,在他心里,她只是个爱财如命视感情如无物的女人,她早就不该还对他心存幻想。
她抬起失落的眼睛,静静看着叶惜,“我走过的老路,受过的旧伤,经年难愈。纵然时至今日,仍一碰就痛,这样苦到难以下咽的遭遇,不想让你也尝一遍。”
叶惜咬了咬唇,“我懂,阿绫,你说的我都明白。”
明白,却未必能做到。
如同飞蛾,明知会身死,不还是扑向了火焰。
龚绫笑笑,“那就好,吃饭吧,等会儿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能做的,也只是提醒提醒她罢了。
她自己的感情,不管好坏,还是要她自己经历。
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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