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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輕咳聲中緩緩轉醒,我側過身,手攀上衛仲道的胸膛,撫了撫。
他抓住我柔嫩的細手,翻身壓在我身上,吻我時嘴裡還有熟悉的冬花黃耆茶的味道。大手撫上我的腰際,臉埋進我的髮,親著耳側。
我輕輕推他,拉開一點距離「最近好像咳得更嚴重了,換個大夫看看?」
他不悅的把我抓過來「別躲。」輕吸我的鎖骨。
我推他的額「我說真的,你每日這樣咳。。。。。。」
嘴裡又一抹冬花黃耆茶的味道,吻著不讓我繼續說,熟練的用手拉開我的腿,聳立的硬物準確的瞄準在穴口,蓄勢待發。
進入一瞬間兩人身子交融成一體,我微微皺眉,抓著他的手稍稍收緊。
他動臀,紫紅的莖部進出翻出嫩肉,整支粗壯漸漸抹滿淫水,恥毛上也沾染一些興奮,他稍稍用力,攪弄出水聲。
「嗯。。。嗯。。。嗯。。。嗯。。。」
他伸出舌,輕撥我的唇瓣,我伸出舌,勾弄他的舌尖。他像抓住獵物一樣,突然緊緊吻住我,下身加快速度。
「嗯嗯嗯嗯嗯。。。。。。。。。」
射了整個花穴後,他退出來,白色液體緩緩從嫩肉間流出,他從我身上起來,走到旁邊把單衣拿給我。
我手遮胸坐起,接過單衣,嘴裡還殘留他冬花黃耆茶的味道,嘟嘴抱怨「我剛剛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他背過身,套上自己的單衣。
我草草披上單衣,下床站到他面前,他低頭繫自己的腰帶,看都不看我。
「喂,衛仲道!」
他俯視我,冷冷的。
半年前他擺出這個架勢,還可以讓我龜縮的跟小貓一樣,不過現在,同床的數十個日子,早也纏綿晚也纏綿,這種嚇人的氣勢早就沒用了,只是。。。。。。怎麼好像有點帥。
我臉紅的撇過頭「反。。。。。。反正換個大夫或換帖藥看看。」
「嗯。」他幫我把單衣的衣襟拉好。
初春的早晨,枯枝發新芽,漸暖的陽光,他步入院子的背影,像這樣一日日平凡又幸福的記憶,三個月後像一把利刃,刮著我的心。
細細的梅雨越下越大,打在木轎頂上稀哩嘩啦,隔絕轎外的嬉笑聲,彷彿世界小的只有轎子那麼大,孤單的只有我一人。雨水滲入轎頂滴落在我臉龐上,沿著我的淚痕滑落下顎,滴上素白的喪服,手腕還有被趙老夫人掐的火紅指痕,她聲嘶力竭地喊『還我仲兒』猶在耳邊。
轎子停下來,一隻手掀開轎簾,他撐著傘,朝我伸出被雨水打濕的手,我伸出手,卻撲了個空,怎麼牽都牽不到,覺得他離我好遠好遠。。。。。。
躺在床上,額間一個溫暖的吻,衛仲道握著我的手,一手替我輕輕拭汗。不對,一直都是我牽著他病了的手,替他拭汗。眼淚模糊了他的臉龐,我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一直以來病的是我不是他。
睜開眼,是羊衜。
「做夢了?」他溫柔地幫我擦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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