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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灵均:“……”
大禹当年如果不是自己潜心研究洛书,而是认真听大乌龟讲解的话,恐怕一十三年是治不完水的。别说十三年了,三十年都治不完,到时候就不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了。
原灵均默默地在心里心疼了一把大禹。
他问精卫:“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先把息壤从龟背上取下来?”
精卫点头:“还需要按照洛书上的治水之法测定方位,丈量大小,将息壤布置在适当的位置,这样才能够疏通水道,截流造堰,肥沃土地。”
作为一个动手能力MAX的工科生,原灵均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任。
他撸了撸袖口,从地上抓了一大把兰青草,对圆圆和精卫道:“好了,事不宜迟,治水的事可以下午再说,现在我们先来取息壤。”
说罢,他冲旋龟笑了笑,在大乌龟震惊的神色中亮了亮手中刚扎好的草垫子
“来,神龟,别怕,洗个澡,我把搓澡巾都给你准备好了!”
旋龟:“……”
“啊——,不——要——”它慢吞吞地呼救。
原灵均没理会旋龟的话。他招呼着戴罪立功的长右给旋龟背上均匀地喷上水,让精卫把它龟壳上的息壤啄松,自己则拎着草垫子,刷猪皮一样卖力地洗刷刷,洗刷刷……
洗刷刷……洗刷刷……
旋龟背上的息壤足足有几十厘米厚,重量很沉,而且非常顽固,比水泥混凝土还要难清洗,没一会儿原灵均的手就酸了,圆圆十分坚定地让他到一边歇着,自己接替了给旋龟搓澡的工作。
圆圆控制着风,用无形的手抓住草垫子在旋龟背上洗刷刷,原灵均则蹲到旋龟的鸟头旁边,和它说悄悄话:“我说神龟,你该不会从大禹治水之后就没再洗过澡吧?”
黑色的息壤几乎成了旋龟的第二层龟甲,被暴力洗刷下来,厚实地堆积在地面上,看这分量就知道它平时的负担有多重,难怪动作那么慢。
背了一座大山在背上,谁能快得起来?
旋龟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扭过头,惬意地眯着眼睛,顾左右而言他:“啊——,不——要——停——”
原灵均:“……”
它的语气虽然还是慢吞吞的,但龟眼中慌乱而不失尴尬的神情透露了问题的真相。
残酷的真相。
原灵均站起身,默默地喊了精卫一声。
“精卫,你过来下。”
“怎么了?”精卫“笃笃笃”啄得正起劲儿,闻言抬起头不解道。
“没什么,”原灵均道:“我给你擦擦嘴。”
毕竟,正在被你“笃笃笃”的是一头不爱洗澡的大乌龟。
“乖,小宝贝儿,好好去追查寇森那个该死的混蛋吧,我会帮你看着场子,顺便谈一场放飞心灵的恋爱的,几百年不谈恋爱的老男人真是太无趣了,么么哒,不谢~”
“船规禁止恋爱!你别去祸害我的船员!”船长牌鹦鹉又发出一声咆哮,然而鹦鹉牌船长眼疾手快,“砰”一声关上了天窗的门,将金刚鹦鹉关在了飞船外。
他打了个响指,面前的操作台上浮现出船员们的虚拟投影,3D、立体、高清,旁边还浮动着他们的爱好、尺寸和三。围,也不知道是哪次体检的时候瞒着船长偷偷保存的。
“让我看看,今天翻谁的牌子……”鹦鹉牌船长嘟囔道。
他控制着转椅转了一圈,视线从投影上一一掠过,饶有兴味地勾起唇角。
·
船长牌鹦鹉一脸郁闷地被关在了自己的飞船外。
他愤愤地拿钩状的喙啄了两下飞船外壁,啄下来一块金属漆,顿时一阵心疼。
又用翅膀拍了拍天窗,见里面的人打定主意不开门,金刚鹦鹉只好按照原来的计划飞上天空,寻找不知藏身何处的大副的踪迹。
“我要把你藏在加密硬盘里的电影、小说、3D写真全部删掉。”他自言自语道。
船长本来还以为漫山遍野的四角牛羊要一直将飞船团团包围住,直到一方耐心售罄。然而随着夜幕降临,只见领头的三只四角一声长嗥,牛羊们如同潮水般退去,整齐有序地跟在首领身后,回山吃草、喝水、睡觉,明天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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