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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这时才反应出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多荒唐,眼见毛哥有将误会扩大化的趋势,她赶紧将功赎罪:“不是不是,这是棠棠自己摔的。”
“摔的?”光头从毛哥身后挤过来,对着季棠棠看了半天,然后白了晓佳一眼,“这话也就蒙蒙你这样的了吧?摔的打的都分不清,这能是摔的吗?”
季棠棠没吭声:毛哥光头他们见多识广,“摔伤”的说法果然也就只能蒙蒙晓佳了。
“打的……”晓佳一下子糊涂了,“谁会打棠棠啊?”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聚在了岳峰身上。
事情居然进展到如此滑稽,季棠棠犹豫着是不是该站出来澄清两句:如果她说不是岳峰打的,大家一定会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时要怎么解释呢?但是如果不站出来解释的话,岳峰岂不是太冤枉了?
一时间进退维谷,沉默着没有立刻说话。
但在其他人看来,沉默就是一种默认。
光头看看季棠棠又看看岳峰,一张嘴张成了O型,反应过来之后,一拳捣在岳峰肩上:“不是吧,你也太怂了,怎么着也不能打女的啊。”
岳峰忽然就怒了:“我看她不顺眼,不行啊?”
说完一把推开光头,转身大步离开,留下屋内的一帮人面面相觑,顿了几秒之后,苗苗追了过去。
季棠棠没想到岳峰会这么回答,惊愕之余生出好多感激来,她慢慢撑着床面站起身,用手背碰了碰唇角——刚摔了那么一下,好像又带到了伤口,唇边火辣辣的疼。
光头先开口,与以往的不耐烦不同,态度分外客气:“棠棠,你看这事……”
自家兄弟打人,他总得说和说和,一边说和还一边拿眼色示意鸡毛,意思是:别我一人着急啊,你也上啊,说两句好话能死啊?
鸡毛难得和光头心有灵犀,清了清嗓子,正要上前,身子一晃被毛哥给拉住了。
“你们别杵着了,让棠棠休息。晓佳,你和羽眉在这陪着吧,出门在外,互相照应一下。”
语毕连拖带拽,把鸡毛和光头两个拉出去了。
光头很是不服气,一路上都在努力挣脱毛哥的狼爪:“我那是为峰子说话,这臭小子打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别看季棠棠不做声,心里不定盘算着怎么报复岳峰呢。这种大城市来的,可会维权了,动不动就要告上法庭你懂不懂……”
话还没完,脑门上挨了毛哥重重一记,砸的眼前直发黑。
光头还没来得及发火,毛哥先火了:“你猪啊,那能是峰子打的吗?自家兄弟你还不知道?他打过女人没有?再说了,你没闻到酒精味?峰子打她,还备下了酒精给她擦伤?他有病啊?”
“那峰子……明明就是……承认了的。”光头有点懵。
“所以才不对劲啊,明明不是他打的,他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一直被拽着的鸡毛若有所思,过了会他郑重看光头:“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光头很赞许地拍拍鸡毛的肩膀:“元芳,你说的对!”
毛哥彻底没语言了,过了片刻,他给两人下定义:“你们就是猪,两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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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季棠棠没下来,烤串剩的太多,权且当饭,间或就两口酥油茶,苗苗闻不惯酥油味,和岳峰两个远远坐到角落里低声说着什么。羽眉坐在靠窗的位置,和晓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但明显的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往角落里溜。
溜了几次之后,晓佳不乐意了,伸手叩桌面:“喂喂,还惦记着呢,贼心不死啊。”
羽眉不自在,拿话题遮掩过去:“我就是奇怪,岳峰好端端的,干嘛要打棠棠啊?”
一提这茬晓佳就满头包:棠棠从峡谷回来之后脸上就有伤,应该不是岳峰打的。但是岳峰又当着大家伙的面承认了,这不合理啊,难道是季棠棠在峡谷的时候他追过去打的?但那个时候他不是接苗苗去了吗?
晓佳觉得脑子不够用了,明智地不去接这个茬,低头摆弄了一会手机之后提醒羽眉:“飞机是后天的,明天无论如何都该走了。”
羽眉愣了一下,眼神很快黯淡下去:“知道了。”
看她这副模样,晓佳也有点难受,伸手出去拍拍她手背:“别想了啊,追不到就追不到吧,再说人家都复合了,更没你什么事了。”
羽眉的眼圈渐渐红了:“不是都分手了吗,又巴巴追过来干嘛,我见到岳峰的时候他是单身啊,有本事当初就别分手,我也不得对岳峰起什么心思。”
晓佳呻吟一声,脑门儿直磕在桌面上:“这神一样的逻辑啊,我给你跪下了行么。”
再抬头一脸的鄙夷:“如果棠棠也在楼下,我肯定不跟你一道坐,丢不起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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