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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顺利地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这要是在往日,她铁定对小惠说:是大太太来关心姨太太来了,见姨太太睡了,所以又走了。
她定会这么为大太太换得好名声,但是如今刘妈内心极不情愿这么做,大太太明明就不是来看楚惠的,而是拈酸吃醋来监督老爷是否来疼爱楚惠来了。
刘妈并不知道前院来了贵客,更不知道这贵客还是她曾经伺候过的丁大少爷,要是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流着热泪跑到丁伯豪面前激动地大哭一场。
“哦,刘妈,我想喝点儿水。”楚惠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话一说话人也会不见了一般。
“您要喝水?您渴了?好好,您稍等,我去给您端来。”刘妈小跑着出去了。
花家的每个院里都有独立的厨房,平时没遇上什么年节的时候,除了大太太和她生的孩子们可以进厅里和老爷同桌吃饭之外,其他院儿的姨太太就只能在自己院里的小厨房让下人做饭。
只有到了过年过节的时候,各院儿的姨太太和孩子们才有资格进厅里和老爷同桌吃饭。
这不?眼下花家只有小惠一个姨太太,所以也就只有这个院里的厨房开火,刘妈就是在院里的厨房给小惠炖汤做饭。
这时她跑进厨房,在灶上端起一碗汤朝小惠房里走去。
进了屋,她吹了吹了那碗汤,说:“姨太太,正温着呢,您快喝,喝了她您会舒服些。”
说完把汤碗送到楚惠面前,楚惠朝碗里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呀?颜色这么暗的。”
她最近些日子实在是喝怕了刘妈熬的那什么驱寒气的药,又臭又带点儿苦涩味儿,很难喝。此刻见这碗汤又是暗暗的颜色,想必又是什么药,看着就难受。
“姨太太,这个不是药,这碗是酸梅汤,您喝一口试试看?好喝咱就喝,不好喝咱就不喝,好不好?”刘妈好心地说。
这碗酸梅汤是她特意为姨太太做的,只有她才明白姨太太根本不是什么病,而是害喜,有了身子了,有反应,会呕吐,这是正常的,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
可她又不能说破,虽然大太太找借口说不告诉楚惠本人她怀孕的事,是为了让她安心养胎。但是这么牵强的理由谁会信呢?这骗傻子呢?
久经世故的刘妈知晓大太太是在打姨太太肚子里孩子的主意,眼下让自己给姨太太熬安胎药喝,应该是还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主意来,所以先安着胎再说。
若是姨太太不小心小产了,姨太太有喜的事儿就会被老爷知道,或许大太太就是因了这个原因才会让郎中给姨太太开安胎药。
一开始刘妈也怀疑这不是什么安胎药,打胎药吧?毕竟在豪门深院里面,女人们之间争宠害人子嗣的事儿屡见不鲜。
但是,后来见姨太太喝了几天也没有要小产的迹象,这才信了大太太拿的的确是安胎药,刘妈这才放心了,说实话,这经自己的手要是把孩子给打了,那这可就是大罪过了。
楚惠听得刘妈说是酸梅汤,愣了一下,问:“为什么要给我喝酸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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