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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正府里。
太渊从丹池里出来,苍白的面色渐渐恢复红润,但脸上却透着极致的疲惫。
虎奴忙呈上衣物,“好在小小姐晚上都回王府住,否则主上的伤势怕还瞒不住。”
太渊嗯了一声,昨天姜九歌忽然回来,他险些露馅,当时也吃惊不小。好在傍晚时分,风君白就上门来拿人了,把她揪回了王府。
换做以前,太渊没准还不会他轻易把人带走,但现在心里却还感谢起了对方来。
要是姜九歌在封正府一直呆着的话,他的那些‘谎话’迟早要露馅。
“但主上,你身体目前的状况短期内想要痊愈只怕很难,要想一直瞒着小小姐只怕不易啊。”虎奴抿唇道:“还有,依小小姐的性格,她听说你胡诌的‘上皇后人’的身份后,理应来找你才对,但她却绝口不提。”
太渊长叹了口气,笑容几分自嘲,“她心里应该早有疑问了,也怪我瞒着她的事太多,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揭穿。我还真不知届时如何面对她……”
虎奴欲言又止,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属下觉得以小小姐的聪明才智,猜到是迟早的事,尤其现在太阴也出现了。与其有遭一日她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倒不如你亲自告诉她。”
“待我选个合适的时机吧。”
太渊摇了摇头,往外走去。
“主上。”听蝉恰好朝内走来。
“何事?”
“方才秦家三小姐来寻小小姐,属下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告知你一下。”
太渊在脑中回忆了一下,“秦可儿?”
“是。”
“她来找歌儿是有何事?”
“应该是为了木头吧。”听蝉叹了口气,道:“那位秦三小姐爱慕木头已久,想来是听到木头的死讯所以……”
木头的死是所有人心头之痛,尤其对姜九歌而言,更是巨大的打击。
“我去见见她吧。”虎奴低头道,“就别让她去并肩王府再跑一趟了,省的又让小小姐伤心一回。”
这些天姜九歌脸上好不容易才有了些笑容,虎奴也不想她情绪再起波澜。
等去了前厅,却不见秦可儿的踪影,只有梼杌坐在椅子上喝酒。
“秦可儿呢?”
“你说刚才在这儿哭的梨花带雨那小丫头?”梼杌挑眼问道。
“没错。”
“她问了几句木头的事就哭唧唧的跑走了。”
虎奴眉头一皱:“你与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梼杌边喝酒边道:“她就问我木头为何而死,我就实话实话他是为了救姜九歌那小丫头……”
“你这蠢货!”听蝉差点没一巴掌给他舞过去:“那小丫头喜欢木头,你这么说不是让她记恨小小姐吗?”
“我实话实说哪里有错了?”梼杌嗤笑道:“木头难道不是为救那丫头死的?你们可真够奇怪的,是与人族在一起呆久了吗?别的没学会倒把人族肚子里弯弯绕绕那一套全捡了!”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虎奴摇了摇头。
听蝉仍有些担忧:“可秦可儿那里……”
“你修书一封给秦雨桐,让她多多开解下秦可儿。小小姐对她们有救命之恩,秦可儿看着不像不明事理之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也别去烦扰小小姐了。”
听蝉闻言只能默叹口气,点头应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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