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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拓跋渊笑着点头,道:“也只失败了三十一次而已。”
拓跋九歌扎心了,她嘴角抽了两下,“哼,我一会告诉婆婆,婆婆定会高兴的!”
拓跋渊却不以为意,转头吩咐,“虎奴,去唤李婆婆来一同吃饭。”
画了一天阵图,拓跋九歌精神力消耗殆尽,明明很饿,却坚持要等李婆婆来才肯吃饭,拓跋渊见她实在疲惫,便她将她抱了过来,谁成想,这丫头竟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拓跋渊在旁失笑不已,起身正要抱她进房,虎奴就神色凝重的冲了进来。
拓跋渊见只有他一人,眼里的暖色淡了下去,“李婆婆呢?”
“方才我去请她,可房内没人,院子里也遍寻不见。”虎奴话语一顿,“早间我曾见过李婆婆,她说回小院取东西,当时我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她去去就回了,谁知……”
拓跋渊眉头微蹙,垂眸看向怀里已睡熟的小女孩,语气渐沉,“即刻将人找回来!”
拓跋九歌睡的极不安生,像是陷入梦魇了一般,整个人难受极了,在梦里,她看到婆婆躺在血泊里,除了头颅还是完整的,身体只剩一具烂骨架。
她吓得浑身都是冷汗,胸口喘着粗气,睁眼就见拓跋渊坐在床头,俊朗的眉宇间笼着几许轻愁。
拓跋九歌心里咯噔一声,窜起一种不祥之感。
“歌儿,李婆婆她……”
“婆婆她怎么了?!”拓跋九歌抓紧他的手,遍体生寒,脑中不断浮现梦魇里的一幕幕。
不、那不可能是真的,只是自己做梦罢了……
“早上李婆婆离开了别院,晚膳时她仍未归,虎奴出去寻找,人虽找到了,但……”拓跋渊摇了摇头,未再说下去。
拓跋九歌只觉自己心口像被冰渣狠狠碾过,小嘴下意识的张了张,呼吸间,胸膛内似有什么在不受控制的抽搐。
“……死了?”这两个字麻木的从喉咙眼里迸出来。
拓跋渊看着她,沉默代替回答。
拓跋九歌的表情在一瞬定格,所有的情绪与温度都从她身上被抽离了一般,她不哭不闹,快速翻身下床,光着脚疾步往外走。
“歌儿!”拓跋渊拉住了她。
拓跋九歌没有回头,眼神木然的看着远处,何其空洞,“婆婆的尸体在哪儿?”
“还是别看了罢……”
拓跋九歌身体颤了下,将手从他掌中抽开,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院子里,一席白布显得格外刺眼。
虎奴眼见小女孩疾步走出来,本想阻拦,目光落到后方拓跋渊身上,见他摇了摇头,这才顿足。
拓跋九歌走近,伸出手一点点将白布掀开。
白布下的是一具没有血肉的尸骨,唯一算得上完整的那颗头颅上,眼眶处亦有两个硕大的血洞。
剜目、割肉、剔骨……
拓跋九歌嘴唇缓缓张开,脖颈间的青筋尽数隆起,寒气入体,扎得她痛到麻木。
与婆婆相处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浮现,明明不久前她才说过,会保护婆婆,再也不让人欺辱婆婆……
而现在,婆婆却惨死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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