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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哥哥总是取笑我。”蒋龙假作生气的说。
冯瑄道,“四海确实不该如此。”
龚香见此,从善如流的下坡道,“也怪我,只是你到现在还没有字。你又已任内史,再叫你龙儿也不合适了。”
冯瑄道,“的确是这样。”他问蒋龙,“家里怎么说?”男子成年,该行冠礼。但以蒋龙现在的情况来说,找大王行冠礼求字是最好的。
蒋龙摇头,“我父亲替我取过字了,行云。”
“行云。”龚香把这字在嘴里念过几遍,噗的笑了。
蒋龙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冯瑄打了龚香一下,对蒋龙道:“行云不要计较,他就是这个脾气。”
姜元从里面出来,刚好听到这一句,大声道:“必定又是四海捉弄孤的内史了!”他现在走路都是大步流星,挥袖摆手。侍人都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
他坐下来,对冯瑄:“玉郎来说,四海说什么了?”
冯瑄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叹道:“只是我也不知,四海因何发笑。”
姜元便转头看龚香,一副逼供的样子。
蒋龙笑盈盈的做个“苦主”,道:“玉郎兄说的是,我才说了我父给我取的字,四海兄就笑了,也不知是在笑我,还是在笑我父。”
龚香一不留神成了“众矢之的”,连忙求饶,“是我的错,还请行云弟饶了为兄。”
姜元笑道,“你到底因何发笑?罚你速速道来。”
龚香叹道,“我只是在笑……弟如一头稚虎,纵然牙嫩爪轻,日后也是山中称王之辈,却起了这么一个字,一时不查就笑了。”
蒋龙一下子紧张起来,可此时他却不能辩驳。
冯瑄一语不发。
姜元打量了蒋龙几眼,笑道:“孤看四海说的对。”
龚香凑近姜元说,“大王不知,蒋家人取字一向都是这个调调,我还记得蒋公自号香莲居士呢。”说着摇头,就蒋淑那样的人,取这个字号,不觉得可笑吗?
蒋龙气得脸色铁青。
姜元哈哈大笑起来,一转头看到蒋龙的脸色,忍不住笑,转头指着龚香说:“胡说八道!看,龙儿生你的气了!”
龚香目的达到,落落大方的起身对着蒋龙一揖,“行云弟千万勿怪为兄才好。”
蒋龙冷笑,“蒋家自然不及龚家,我父自然也不及你父。我父盼我如名所示腾云驾雾,你父却盼你能多走几步路,不知是何缘故。”
龚香的脸色一下子也不好看了。
姜元看这两人吵起来了,只好让冯瑄去劝和。
冯瑄这才出声:“大王面前,你们争风斗气,好意思吗?快都住嘴吧。”
但到底两人还是不欢而散,之后数日只要碰到一起就互别苗头,龚香说的,蒋龙一定要挑出不好来,蒋龙说的,龚香就冷嘲热讽,很快,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蒋龙与龚香不和,都道因为蒋龙一回来就升官,龚香是眼气了。
姜元就两边安抚,他难得有一两天的清醒,倒有大半时间在替这两人断官司,不免苦不堪言。
他对怜奴说,“这两人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有深仇大恨。”
怜奴道,“故意的也罢,深仇大恨也罢,现在这样,他们明摆着是要爹爹你做出一番取舍。”
姜元沉吟。
怜奴道:“我看,是龚四海不忿了。他是最早归附爹爹的人,但现在您外事更喜欢冯玉郎,内事有蒋龙,他倒像是无事可做一样。上回他在家中休息了两个多月,您可是一句话都没提过他,也没有叫他回来,想必他是不满了。”
姜元对龚香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发愁道:“这可如何是好?”
怜奴道,“现在看来,最好是给他升官。”
姜元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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