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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庆然第一眼看到就是墨玉,一来二往他对于这个姑娘甚为熟悉。包括她还是姑娘这个事实。
“怎么?要向我敬酒?”他微微的笑了笑,圆圆的眼睛也不见得变小。
墨玉福身:“愿君共饮此酒。”
段庆然把酒杯端到自己的鼻翼,嗅了一嗅,满鼻芬芳,是自己最喜欢却又秘而不宣的酒。他挑眉看墨玉,却现墨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奇怪了……怎么会有人这么了解自己?每每回自己的太子府,就算是长侍立于身侧的黄侧妃,亦没有她的眼力界和行动力。
“你不喝?”酒杯被推到墨玉的眼前。她身后的珍珠已经蠢蠢欲动,脸上显出奇怪的表情。
墨玉自然是不动声色地推辞:“此等良酒,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饮。”
段庆然又笑了一声,把酒杯取到自己的面前:“刑侧妃知道本宫喜欢这个酒,怎么不知道本宫喝酒前都要热一热?”
墨玉心一沉,看来段庆然是察觉了酒有问题,但他按下不作又是为何?酒杯被下人带走,段庆然便大大方方和其他的人行酒作乐。墨玉站在一边,既不回去,也不上前。珍珠眼见大好时机被破坏殆尽,双目血红,执匕的手不断用力。
段庆然往墨玉这边扫了一眼,施施然走过来:“看来刑侧妃不看本宫喝完酒是不会回去了?”
众人闻言哄笑,还有人兴高采烈地回头去看段思然的脸色。看着自己的妃子不断地向太子献殷勤,这位三王爷恐怕心情不会好。
果然,段思然的眼中闪着奇怪的光泽。
段庆然举杯,一饮而下,还挑衅地从人群中远远地看了段思然一眼。段思然愤怒地盯着他,却也没有什么动作。
墨玉把双手摆在腰间,微微欠身示意,还好她今天穿的是暗紫的衣裳,遮住了一切。
段庆然点点头不再理睬她。墨玉便一步一步地往外走。珍珠着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跟上去,却被段思然一把拉在了身后。
“你要干什么?”不断地望向墨玉远去的方向,珍珠忍不住问。
段思然死死攒着珍珠的手,珍珠的手里有鲜血,他根本没在意。欢饮继续。段庆然身边的一个小公公从外面进来了好几次,在他耳朵边说了些什么。段庆然每次只是不在意的挥挥手。
但是今天的宴会结束的比往常早些。
段思然带着麻木的珍珠往府里去,府中已经等着两个小太监,见了段思然就行了大礼:“王爷,侧妃在回来的路上不幸入湖,已经身亡了。”
这种时候段思然那里还管得了珍珠,之间珍珠一个飞步,就上前取了那件衣服探明了湿度。衣服的确是湿的,但并没有湿透。
“她在哪里?”披头盖脸地就问。
小太监不说话,只是磕头,珍珠反手就要劈下去。段思然握住了她的手。
“你之前执意要做这样的事,就应该想到今天!她为了你,什么都可以豁出去,你还要犯傻吗?”这话说的大声,珍珠从没有见过这样声嘶力竭的段思然,一时间有点傻。小太监忙不迭地逃走了。
这时,大门洞开,跑出来的正是三王爷府的正妃。一把推开珍珠,扑到段思然的怀中哭泣:“王爷节哀啊!刑妹妹死了,您还有臣妾啊……”
哭得段思然头昏脑涨,把王妃还算温柔地推开,皱眉道:“在门口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进来!”
王妃装得委委屈屈地跟在段思然身后,给了珍珠一个胜利的微笑。哼,践人自有天收,主子刚去就给这争*,当自己这王妃形同虚设呢?
珍珠哪里有时间理睬这位王妃,转身就要往太子府去,段思然似乎有所感知地回头,恶狠狠地道:“你也给我进来!”
珍珠倔强地盯着他看。
段思然先败下阵来,道:“你若去了,她更危险。”
珍珠才有些松动。
王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算什么?才送走中山狼,又进了斑斓虎么?
段思然也不睬她,直接下来把珍珠拉进门去。王妃苦笑不得地回头问身边的一个丫鬟:“本宫就如此得不了喜欢?”
丫鬟闻言吓得面色全无,跪在冷风里磕头。寒风打在她身上,她和她的主人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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