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痛。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除了断腿的疼痛,身上受刑讯的地方,如火烧火燎一般。
还有自己的手。
十根手指的指甲被拔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昨夜已经钉过了竹签。
肋骨也断了数根。
也不知昨夜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勉强转动脖颈,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情况。
这是一处安静的牢房。
远处一片幽深黑暗,看不清景像。
自己在单人牢房?
粗如儿臂的铁栅栏,将空间分割着,提醒着他,受到非比寻常的对待。
只有重犯,才能享受这般“安全”的待遇。
视线有些模糊。
是血水从额角淌下来,迷住了一只眼睛。
他想伸手擦一下血水。
试了两次,手臂却不听使唤,只有无奈的放弃。
仅剩的一只眼,透过栅栏缝隙,看到外面的墙壁。
那上面悬挂着鲸油灯,照亮一片石壁。
隐约看到墙上挂满了刑具。
暗示了他接下来的命运。
魏三郎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想起一个传说,说是咬断舌头可以自尽。
如果接下来是漫长的刑讯,那还不如死了吧?
他试了试,用牙去咬自己的舌头。
一试之下,才愕然发现,自己口中已不剩几颗牙了。
一咬,只咬出满嘴的血沫子。
这才想起来,昨夜审讯的捕头,用铁钳将自己嘴里的牙,一颗颗的拔下来。
现在是想死都不能。
魏三郎不由苦笑起来。
他靠着墙,盯着牢门外的那盏油灯,久久一动不动。
只有胸膛微微起伏,才证明他还活着。
该想些什么?
能想些什么?
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