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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翾娟帕点点拭去泪水,欠身行礼离开,绝色的脸上一片黯然,妖娆的身姿都萧条了许多。
白萧年闭上双眼,眼中显露出不惹和心疼,低声叹息道,“宝嫣,想不到你居然能得了厉夜轩的心。唉,本官若早日发现你这颗明棋,便不用舍了翾儿了。”
接着,白萧年唇角一勾,眼神深沉地望向窗外,尽是阴谋算计。
轩王府的漪澜阁,李颜夕趴在美人榻上,美背上的衣衫尽落,只是背部不再是肌肤光滑如珍珠,八条血痕丑陋交错,不忍目睹。
红果双眼通红肿起,指尖刮着青绿色透明的膏药,手臂颤抖着小心翼翼给李颜夕上药,时而紧张地问道,“主子,疼吗?奴婢再轻些。”
李颜夕摇头,白皙洁净的额头上汗水涔涔,脸上惨白得厉害,往日艳红的唇瓣此刻毫无血色。
“主子,奴婢去求求王爷,求他不要责罚主子了。主子根本没有做错,是其他人陷害主子的。主子现在已经重伤,若再跪一天一夜,身体怎么……呜呜呜。”红果忍不住掩面哭泣,道。
李颜夕黄昏走出太师府,刚上马车便晕厥了过去。因此,厉夜轩命人把李颜夕抬回漪澜阁,等她一醒,再去佛堂受罚。
“红果,王爷现在在哪里?”虚弱地闭上双眼,李颜夕微松开贝齿,一阵厉痛便袭来,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红果听了问话,哭得更是悲伤,替李颜夕难过,犹豫地道,“王爷在……在侧福晋那处。”
“嗯”李颜夕心口发闷,撑着起身,“红果,替我换衣,我现在便去领罚。”
“主子,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过去啊?即便王爷有旨意,你便是到明日过去,也无碍啊。”红果慌张地扶着李颜夕,劝道。
李颜夕挥手,已作决定。红果无奈,便只好替她洗漱换衣。如此一番后,李颜夕强忍不做声,但身上又是一片冷汗。
“走吧。”李颜夕蹒跚地往前走一步,每一步都抽动着背部的伤痕,走出了漪澜阁门口,小脸已惨白如纸。
“主子,主子且等。”身后,招财和进宝跑着奔过去,喊道。招财手中拿着一个物什,大力的挥动着双臂。
两人跑得太急,脚步收得又快,一个趔趄,差点便撞到李颜夕,红果急得扬声吼道,“招财,进宝!”
“主子,把这个绑在膝盖上,可缓解疼痛。”招财心虚着摸着脑袋,道。
李颜夕看着招财手上的膝盖护垫,细针细料,手工十分精致。黛眉微微顰起,问道,“招财,这双护垫是谁给你的?”
心中隐约有些期盼,莫非是夜担心,所以命人特意为她所做的吗?
招财摸了摸脑门,和进宝两人面面相觑,两人面色都有些不对劲。李颜夕见状,脸色微沉,耐着Xing子追问,两人才坦白。
“主子,是侧福晋的贴身丫鬟蓝灵姐姐给咱们的,特意交代要交给主子你。我和进宝记着主子今晚要受苦,没有多问,欢喜的就收下了。”招财低垂着脑袋,老实地回答道。
一旁,进宝亦是低垂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谁都知道,府内八夫人受罚,是冒犯了太师府,那自然便是对侧福晋的挑衅。如今,侧福晋又命身边的人给宝嫣送了护膝盖的垫子,这暗地里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呢?
“收下便罢了,你们日后且要记得,我们漪澜阁不管如何,都不能随意便收了他人的东西,特别是几位主子院子的。”
李颜夕猜不透侧福晋的意思,可若把膝盖垫送还给侧福晋,便是驳了她的面子,更加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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