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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份心思,锦书自然知道。
圣上爱她是真,宠她是真,纵容她也是真。
然而,那只是针对于她而言的。
倘若她将这份任性用到承安身上,为他求情,只会适得其反,更叫圣上恼怒,加倍惩处。
事到如今,她只能这样做。
用自己的强硬,遮掩她的在乎。
方才那句话说的生硬,圣上反倒笑了,主动过去握住她手,道:“真不想提他了?”
“都过去了,”锦书目光感伤,随即又抬眸,毫不躲闪的看着他:“再想还有什么意思?”
“是朕不好,”圣上环住她腰身,叫她靠在自己怀里:“吃了两口飞醋,说了些不该说的,惹你伤心。”
锦书只是笑,顺势不轻不重的在他肩上打一下,却没吭声。
圣上心思愈发柔软,嗅到她身上淡淡香气,便觉口干舌燥,顺势抱她起身,往床榻里头去。
锦书柔顺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施为。
许是解开一个心结,许是松一口气,今夜圣上索求格外猛烈,捏住她腰身,一气儿叫她娇喘连连,泥泞不堪,唇舌更是发软,除去那些旖旎娇声,半个字儿都吐不出。
锦书知他心里已有释然,更不欲在这时功亏一篑,潮红着脸颊,勉强扶住他腰,待到禁受不住,方才轻轻推他。
圣上喘气声远比她急,却也没有为难,停了动作,伏在她耳边,声音低沉:“你心里……”
只说了三个字,他便停了口,素来强硬自若的男子,居然也有些赧然。
在她白腻肩头重重一吻,他方才道:“究竟有没有朕?”
锦书听他说过许多次喜欢,哪一次都不如今夜情真意浓。
许是她迷了心神,也失了分寸,一时之间,竟没办法点一点头,违心骗他,说一个“有”字。
圣上耐心等了一会儿,见她一直不语,终于去催问:“到底有没有?”
锦书汗津津的伏在他怀里,好半晌,才轻不可见的点点头。
圣上喜盈于色,搂着她亲了半晌,索取许久,方才叫水擦洗,拥着怀中人,相依睡下。
锦书乏极了,今夜你来我往,又委实耗费心力,擦洗到一半儿,便靠在圣上身上昏昏睡去。
许是昨夜累的狠了,第二日她起的晚些,本以为圣上早该离去,结果睁眼时,却吓了一跳。
圣上正躺在她身侧,双眸幽深,对着她面容细看,神情不复昨夜温情,隐约有些阴郁。
锦书心头一突,却不好主动去问,只轻轻道:“圣上今日不去批阅奏疏么?”
“不急。”圣上瞧着她,道。
他这样不咸不淡的说话,锦书不免提心吊胆,心思急转,却也想不出他此番为何,终于还是起身更衣,换了衣裙。
她做这些的时候,圣上便坐在床边瞧着,一言不发,似是欣赏,却叫她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半晌之后,锦书往枕边去取香囊,他才顺势拉住她手腕,带她在自己膝上坐下。
“昨晚睡得好不好?”他为她将碎发挽回耳后。
锦书道:“自然是好。”
圣上于是笑了。
锦书心中莫名,不祥之感愈重。
果不其然,定定瞧她半晌,圣上凑近她面颊,缓缓道:“昨晚,你说梦话了。”
锦书霎时满心冰凉,勉强叫自己平静下去,道:“什么梦话?”
“你说,”圣上捏住她下颌,叫她直视自己,一字字道:“哥哥,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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