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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凤栖梧便将吃饱喝足的欧武臣给收入了灵魂空间之中,带着颜如壁回到了房间之中。
白莲花对于什么都好奇,以前他可是一直都睡在这里的,凤栖梧拿出从他那里没收而来的画作,都送到他面前,道:“这都是你以前画的画。”
他看着那画,不时点点头,目露赞赏,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而凤栖梧则是趁他看画的时候,默默地为他把着脉。
“栖梧这是何处,简直胜似仙境。”他拿起一幅画,笑道,画中正是缥缈峰。
凤栖梧艰难地勾勾唇角,“那是你出生的地方。”
他不时问问,凤栖梧便认真地给他把脉,他的筋脉勉强恢复了常人的水平,却不如修炼者的强横,再也承受不了真气的覆体,若是重新修炼,须得强筋健骨才行,但这难上加难,但凤栖梧绝对不会就此放弃。
而且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复原,还得每日汤药修复,而且一般的汤药无用,但幸好凤栖梧最不缺的就是灵药。
也幸好,他是被隐世家族的人救了,若是当初救他的人只是个普通人,亦或者是西大陆之上的任何一个宗门,他都是必死无疑。她又看了他其他方面,甚至还将他的上衣给脱了下来。
那曾经洁白如玉的精壮身子之上,却是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疤痕,可想他当初的伤有多重,虽然大多数已经痊愈了,但还是有着深深的印记。
凤栖梧眼中不禁又浮现出了泪意,她轻轻地靠了上去,问道:“伤口还疼吗?”
白莲花摇头,道:“早已经不疼了,只是听说我受伤太重,留的疤一时半会还消不去,怕是惊扰了娘子。”
“没关系,我会帮你治好的。”她为他穿好衣衫,动作很轻,似乎是怕弄疼了他一般,又道:“你今日定然是累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白莲花默默地点点头,凤栖梧亲自去铺床。
夜已深,两人静静地和衣睡在一处,虽然苏醒以来,白莲花总是独睡,但此时身边多了个女子,他一点也不觉得怪异,反而是特别的温馨。
他握着凤栖梧的小手,将身子翻转了一下,脸朝向她,看着她的睡颜发呆。
凤栖梧也未曾睡,此时也睁开了眼,道:“白离,为何还不睡?”
白莲花道:“娘子,你都没有告诉我失忆之前的事情,我如何能睡。”
凤栖梧思忖了一番,许久才道:“你叫白离,无父无母,今年二十四岁了,我今年十八岁,你乃是南楚人士,我和武臣都是西凉人士,我们相识在三年前。”
其余的凤栖梧便没有说了,只是等他好了之后,自然都能想起来。
但白莲花敏锐地感知到,凤栖梧定然有什么更重大的事情没有与他说。
有些事情,现在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他接受不了。
两人静静地睡着,夜深人静,彼此的呼吸声入耳,似乎正扑打着内心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一股无声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流淌。
突地,凤栖梧道了一声,“我爱你。”
“嗯?”白莲花慵懒地回了一句,缓缓地睁开了眼。
却见凤栖梧突然便拥了上来,一言不发地吻住了他的唇,吻得如此疯狂如此不舍,似乎是想将自己整个人都融入他一般。
白莲花经过了短暂的惊愕,便也马上动情地回吻着她,檀口之中,香舌交缠,缱绻不已,缠绵不断。
白莲花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几点温热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才惊觉,她在落泪。
她在外人看来是坚强的,但内心却一样的脆弱,此时在他的面前,不禁将那脆弱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吻够了,她微微地喘着气,但在夜色之下,仍然可看见她眼角挂着两滴泪。
她依旧是小声地啜泣着,伏在他的怀中,任泪水湿了他的衣。
他不知道,她以为他死去的那段时间里,她的心是如此的凄惨,如时时在行凌迟一般。
他就算是成了魔教的教主,不可控制地屠戮生灵,甚至自己的父母兄弟族人都可以残忍除去,唯独却没有对她下手,那份爱,如何叫她不动容。
“栖梧,我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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