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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飞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愧疚,终于小声道:“先生,今晚夫人让我给太太打电话,让她来参加宴会,但是你的手机被宋小姐关机了!”
司夜眉头一皱,拿起包里的手机果然是关机。
吕飞已经调转车头,从后视镜里观察他的脸色,嗫声又说:“先生,我实在没办法,夫人她逼着我……”
后面的话被司夜打断,他挥了挥手,又揉了一下眉心,有些疲惫的说:“我明白了!”
吕飞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愧疚的低下头!
回到古宅,陈静文已经睡下,医生拿着箱子下来,白色的大褂上有些血迹。
“怎么回事?”他蹙起眉头。
大夫走过来摇摇头:“夫人打碎了花瓶!”
另外一个佣人小声道:“夫人打在了大夫身上!”
话音刚落,大夫摆摆手:“无碍!只是夫人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
“唉!”大夫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息,看着司夜又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夫人的病因相比先生最是清楚!”
司夜眉心一沉,漆黑的眸子里涌过一丝异色,望向了陈静文的卧室。他点点头:“麻烦你了,你下去包扎一下伤口!”
说完。上楼走进离陈静文最近的屋子里,便于第一时间能照顾她。
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屋内静若无物。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照片,青春正好的年纪,秦幕念扬着笑容面向天空。
他很喜欢这张照片。顺手就拨了号码。手机里无人接听好一会儿。他才赫然想起自己把她的手机给摔碎了。
想到此,兴趣全无。拿了浴袍走进了浴室。
接连几日,白天安抚陈静文,夜半时分开车到别墅,秦幕念早就睡着,他会在黑夜里看她熟睡的样子,有时会停留半个小时。有时只能是匆匆一瞥。
她有时会梦魇,惊吓的浑身都是汗,他就只是静静的抱着她。无形间就给了她安定的力量。
吕飞看着坐在后座开始打开电脑工作的司夜,这段日子接连两头跑,别说按时吃饭。工作也是在车子开会时处理。
他开口,语气满是担忧:“先生,你这样身体真的会吃不消的。”
“嗯!”然而,司夜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埋在文件中连眼皮都未曾抬起。
吕飞摇摇头,再一次把车子停在别墅门口,门口只有一位佣人在等,看见他下车跑了过来,却被他示意小声些。
正是凌晨一点,佣人走过来替他打下了身上的雪花,告诉他秦幕念今天的情况,听她汇报完,长腿一迈走上了楼。
他进屋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一阵寒气,开了壁灯才发现窗户都没关,吹的窗纱一阵一阵的飘起来,雪花落了窗前的地毯一地。
他皱眉,脱了外套走过去关上窗子回头。
秦幕念不知何时醒过来,半跪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身上纯白的丝质睡衣有些松松垮垮的滑在肩膀上,露出大片雪肌,在昏暗的壁灯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司夜心里一动,不由得走了过去,粗呖的手指伸进她凌乱的发丝间,很是温暖而舒服。
她抬头,仰着脸看他,眼神有些陌生有些朦胧,似乎也带一些不解。
似乎是对他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不理解一般,已经将近半个月了,她都未曾见过他的人影。
她的眼眸渐渐垂下去,有些恨自己看见他,居然还会心酸,会觉得委屈,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心里越发抑制着感情,生怕眼泪一不小心就掉出来,她翻身就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躺在了一角。
司夜的指尖突兀渐凉,他一顿,上、床便揽过了她的腰,秦幕念的腰身冷不丁被人触碰,明显紧绷了一下。
却听到身后低沉而悠扬的声音:“不要紧张!”
说完,发丝间一热,他印上了一吻。
她长叹了口气,身子却又被他抱的更近了些,甚至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冷冽气息。
司夜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
她以为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谁知,瞪着眼睛半天,耳边却传来他沉睡后均匀的呼吸声。
那喷洒的热气挥洒在她的脖颈中,分外的痒,她略微动了动身体却被他抱的更紧了,就差没把她钳在怀里。司夜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分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