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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心钦只是瞥了一眼,突然头疼,“快要被他送的东西包围了,本郡主倒想看看,他还能送出什么。”
说着,轻轻摆手,“全部收入柜子。”
“是。”
她想通了,跟谢韫这种人,就不能硬碰硬,他既然送,她就全都收着,只要她不用,就不信谢韫还会继续送。
岂料,一听她这话,幽竹又胆战心惊的道,“郡主,不行的,大将军还说了,让您后日参加长公主举办的诗会时,穿戴他送的披风与簪子给他看,不然,不然……”
“不然如何?”赢心钦心中腾地升起怒意,谢韫现在是越来越肆无忌惮,竟然还要威胁她。
被郡主如此盯着,幽竹咽咽口水,“不然他就亲自来府中替您穿。”
“呼……”深吸一口气,赢心钦猛地一拍桌子,“谢韫!”
……
大将军府。
不知惹娘子生气的谢韫,此时正在将军府的库房中,亲自挑选后日送娘子的礼物。
身旁站着负责库房的管家。
眼看着大将军败家的一件又一件的将珍贵的礼物送出去,却砸不出一点水花,颇有些心事重重,生怕将军发起疯来,把整个将军府全都拱手相送。
“将军,您送了这么多东西,平倾郡主那边可有动静?”
听管家小心之言,谢韫梭巡着好物什,偏头瞥了他一眼,语调得意,“怎么没有动静,后日,她就会穿戴给本将看。”
修长挺拔的身影在一排放首饰的柜子里,找好东西,此时,手中正捏着一枚羊脂白玉的镯子,如水细滑,跟娘子的肌肤似的,将镯子揣进怀中,就这个了。
管家眼看着自家将军五大三粗的声音选着女子首饰,辣眼睛的同时,瞅着他手中玉镯,瞳孔瞬间放大,“使不得使不得,将军,这个镯子可是夫人的嫁妆。”
谢韫眼疾手快的闪身出了库房,理直气壮道,“有什么使不得的,夫人的嫁妆不都是留给未来儿媳妇的吗,就当提前给见面礼。”
“……”留下满脸欲哭无泪的管家,夫人要是知道将军这话,能被他气得活过来。
……
诗会当日。
赢心钦梳了个简单的流苏髻,斜插着谢韫所赠蝴蝶簪,穿了身月牙白的流苏裙,玉指一伸,“把那个火狐披风拿来。”
“郡主,您何时如此听话?当真从了大将军的意?”一边为郡主束着细带,幽竹一边问道。
顺了顺垂在身前的两个红色毛球,若不是谢韫送的,她还挺喜欢这件披风的,此时听幽竹之言,闲闲回道,“本郡主怂,不敢不从。”
“……您以为奴婢会信吗。”幽竹自小随赢心钦长大,还能不知道自家郡主的脾气,向来不怕被威胁。
赢心钦抬手捏了把幽竹的脸蛋,远远地看向门外,语调戏谑讽刺,“你们说,谢韫这个大老粗,学什么文人雅士参加诗会。”
这不是文化人参加的东西吗,谢韫这个武官是怎么得到请帖的。
“可能谢大将军深藏不露。”紫竹为赢心钦理好裙摆,“郡主,可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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