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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敛的眼睑下,镶嵌着一双深黑的眸子,一片死寂阴森的黑暗……
整个狭小的车厢都仿佛陷入了一片压抑窒息的死亡气息里,就连空气都凝滞了,诡异,可怖,生生让人头皮发憷。
修长的手指轻叩,冷冷斜睨了眼导航仪,微微粗糙的指腹在方向盘上摩挲了两下,徒添了几分邪谲……
……
书房里,萧锦棠还在继续找资料,又翻了翻这十几年他给承小承治疗的记录笔记,一脸愁云之色。
“锦棠,承小承这么快就走了?”邓婉婷从门口走进来。
萧锦棠应声抬头,伸手直接拉住邓婉婷的手,“嗯,刚刚又给小妖孽催眠了,不过没什么进展,突破口找不到。”
“难怪刚刚承小承从书房下楼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一个人直冲中的走了,我叫他留家里吃饭也没有说话,估计是没听见吧。”邓婉婷伸手替萧锦棠按摩脑袋。
“那小子……”萧锦棠半叹了一口气,骤然,脸色骇然一变,一下子惊缩了瞳孔,“仙女儿,你刚刚说承小承怎么了?”
邓婉婷被萧锦棠突然沉厉的语气吓了一跳,“我说承小承脸色难看。”
“不是,最后一句!”
“估计承小承……是没听见我和他说话?”邓婉婷也突然紧张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锦棠猛一转头,直直的瞪向那张沙发躺椅,回想着刚刚催眠过后的情形,承小承似乎一直没有直视看他,回答的语气冷漠森然,声音冷骇……
萧锦棠又死死看着正对面那扇打开的书房门,承小承最后离开的时候,当时是背对着他扬了扬手。
扬的是……左手!
人在对外界事物做出反应的时候,永远都是用自己最熟悉习惯的方式,可是承小承习惯性是右手。
Ten才是……左撇子!
这是他十三年前在实验室里第一次见到Ten的时候发现的,Ten当时被镣铐锁在实验台上,他一个不留神,竟然被Ten顺走了身上的手枪,Ten拿枪指着他的时候,用的是左手!
“我靠~他~奶~奶的!”萧锦棠狠狠咒骂,“腾”一下子跳了起来。
“怎么了?”邓婉婷慌忙问。
萧锦棠一巴掌狠拍桌子,“我怀疑刚刚走的人是Ten!不是承小承!”
邓婉婷一声尖叫,“什么!”
“我给承小承打电话!”萧锦棠已经拨通了手机,电话里,“嘟---嘟---”的声音不断传了过来。
……
景家小花园里,景爸爸景妈妈正在给修剪花园里杂草。
“老景,冷不冷,我去屋里帮你把大衣拿出来。”景妈妈从花园前的小栅栏旁站起身,转身正欲进屋,余光瞥见了花园外不远处的转角,一抹长影冷立,在逆光的阴暗角落里看不太真切。
冷冷半垂的眼睑下,覆着一层更暗的薄影,每一根线条仿佛被最精致的尖刀雕刻划过一般,眉宇间混涌着冷鸷如魔的戾气。
眸底的黑暗更一点,一点的浓稠,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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