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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你要什么?”妈妈发现了她异常的目光,问道。
“冷……莫言呢?”她要找的就是他,他说了,会分分秒秒地陪在她身边。
“他吗?”妈妈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怎么了?”雅灵发现,所有兴奋的脸都挂了下来,笑声消失,只剩下一片沉默。“他怎么了?”
她再问,希望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雅灵呀,医生说你的伤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太激动,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爸爸走来,言其它而不提冷莫言。
“不,我要找他,他哪里去了!”难道又一次丢弃了她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马上就要见到他!
“雅灵,你别急,冷莫言会没事的。”大哥犹豫了好久,才道。
“会没事?他有出事了?他怎么了?”大哥的话里分明有别的含义,雅灵的心更加不能平静。
“雅灵,他为你输血,失血过多,导致缺氧,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二姐小声地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要去找他!”雅灵说着就要拔掉手里的吊针,挣扎着跑下床。
“雅灵!”
“灵灵!”
房里立刻乱成一团,赶来的护士压住了她的手脚,一阵细微的疼痛,她软软地睡倒。
“病人的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否则会影响到伤口的。”护士嘱咐道。
“好的,好的。”妈妈抹着泪,哭倒在爸爸的怀里,二姐难过地躲在李栉节的胸口,唔唔地哭着,大哥阴沉着脸站在一边,如同一座雕塑。
眼睛恢复了,可是心爱的人儿却不在,雅灵的泪水早已哭干。这几天的天气出奇地好,明亮的阳光似乎要将她失明的遗憾补偿回来,院外花香草绿,昆虫飞舞,小鸟争鸣。可于她,一点意义都没有。
在她的坚持下,威羽少总算同意她去看冷莫言。隔着冰冷的玻璃,她看到了如睡着了一般的冷莫言,他的脸依旧那般俊毅,刚毅的下巴冒出黑黑的胡子碴,脸白得惨人。
“言!”她一遍又一遍地呼着他的名字,可他却始终不睁开眼看她一眼。“言!”她大哭,凄厉的声音传出几条过道,连前来照顾的柳嫂都难过得直抹眼泪。
“告诉我,他的情况怎么样?”倔强地挣开柳嫂扶握的手,她把目光投在威羽少的身上。
“这个,很难说。”威羽少的脸色异常地凝重,“如果情况好的话,有可能醒过来,但也不排除变成植物人的可能……”
“怎么可能!”她滑倒在地,心碎不已。
“他为了救你,差点把身上的血输光,如果血再晚来一步,他就死定了。”威羽少的话音环绕在耳边,雅灵紧紧地贴着玻璃,眼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那具没有生气的躯体。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她不断地用头撞击着玻璃,责怪着自己。
“灵灵。”
“雅灵。”
“听话,别这样!”
家人及时赶来,拉走了激动的她。之后,便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大家口干舌燥,雅灵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态。她只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那些自由飞舞的昆虫小鸟,看那些肆意开放的花朵,看那些依旧葱翠的绿树小草。
物是人非,言,我该怎么办?
“言在给你输血的时候,留下了一份遗嘱,如果他万一有事,就叫我把这个给你。”威羽少走进来,递过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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