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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本郡不守妇道,那么我要是笑堂堂宁王是非不分呢?”箫卿颜抚摸着手上的玉轱辘冷笑一声,“你尚且是一个为爱妻遣散后院的人,凭什么本郡就不能和离,腾出位置给有缘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
“强词夺理,你是正妻,就应该做出正妻的典范,要宽容大度,你当时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丞相嫡女。别忘了,是谁给了你当时战王妃的封号,又是谁让你有了如今城阳郡君的地位。”池君鄑也不甘示弱,直接出言讥笑箫卿颜不知感恩。
箫卿颜听过这个言论已经听腻了,估计耳朵根子早早地就磨出了茧子了,只不过这宁王也是这等子人。箫卿颜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懒懒一笑:“那想必宁王妃就是如此大度的人,一边怀着孩子一边看着王爷与侧妃恩爱。”
“你!”池君鄑的眼睛直接红了,“你胡说什么?我的妻子才不是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妒妇。”
箫卿颜看着这一张俊雅的脸,脑子里直蹦出四个大字酸腐儒士,这男人真是可笑了,一边装作对妻子深爱的样子,一边和别的女人恩爱,当真是恶心。想来这妻子被暗害哪怕没有这个男人的事也是这个男人的态度纵容出来的结果。
箫卿颜转动着手上的玉轱辘轻轻一笑:“没错,我就是妒妇,我就是容不下别的女人的妒妇。说句实话给宁王听,哪怕我箫卿颜要嫁给当街屠户,只要他一心待我我都甘之如饴。而至于池君墨,我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我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你!”宁王指着箫卿颜的鼻子,手指一直在哆嗦着,“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如此侮辱三弟。”
箫卿颜扬起了眉眼给了池君鄑一个明艳的笑容,嘴里吐出来的字都是满满的讥讽:“我怎么不敢,一个贪墨春荒赈灾银子的蠹虫,一个包容屠戮妇幼的刽子手的靠山,这样的人,污浊之气就是隔着三丈远都是臭不可闻的。本郡虽然名声不好,但是还是要脸。”
“你……”池君鄑指着箫卿颜,脸涨得紫红,他自诩是一个文雅人,所以就是骂脏话也骂不出口,只能将自己气得半死。
箫卿颜睨了池君鄑一眼:“怎么是觉得我这小女子出言不逊想要骂人,却因为自己是文人骂不出来是么?”
池君鄑喘息着瞪着箫卿颜,箫卿颜歪着头笑了一下:“那么不妨让我这个你瞧不上的小女子教你几句骂人的话如何?比如泼才,那厮,刁妇,洗脚婢,不过想来王爷也说不出口,毕竟是文雅人,怎么能为了”一个小小女子脏了嘴你说是不是?
“你!”池君鄑喘着气,终于弯下了腰,声音越来越粗重了,小易吓了一跳,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了药丸子,强硬地将池君鄑的嘴掰开了往里面塞进去。池君鄑的嘴大张着,将药丸吞了进去,还是粗重地喘气,好似一根线悬着他的命一样。
随着药效的发挥,池君鄑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小易舒了一口气,转而看向箫卿颜:“城阳郡君,你以下犯上就不怕陛下惩治么。”
箫卿颜发出一声讥笑:“那敢问小女子是如何冒犯你的主子了?”
“你辱骂本王!”池君鄑缓过气来替小易回了箫卿颜一句。
箫卿颜轻笑一声:“原来讲理也是辱骂了,那么我不说一句岂不让王爷担了一个诬告的罪名。”
池君鄑瞪着箫卿颜没有说话,箫卿颜轻咳了一声嘴角露出了讥笑:“王爷听好了,多亏王爷,小女子才知道什么是头重脚轻根底浅,嘴尖皮厚腹中空。”
“你。”池君鄑再一次气得喘不过气来了,箫卿颜也懒得理会直接绕过这挡路的两人,背对着他们说了一句:“如果你们要告那就去告,看看陛下如何判。”
“你,泼妇!”池君鄑终于骂出了一句脏话,只不过箫卿颜已经走远了,根本就听不到。
次日一早,池君兮带着池子安就到了箫卿颜的绣房了,箫卿颜看着这翻窗子一个比一个溜的兄弟俩也没有丝毫的吃惊,只是见怪不怪地嘱咐红药端两碗茶过来便开口:“稀客啊,池君兮你也就罢了,为什么小王爷也被你拐过来了?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把二哥气病了。”池君兮连忙抢答。池子安也觉得有一些难堪补充了一句:“他叫嚷着让你赔礼道歉,还有对池君墨也当众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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