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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有个爸爸吗?也不在家吗?”
“爸爸?”陆子昂的思绪打开,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不是他爸爸出了什么事?”
“那去找找看吧,我陪你。”
在温尔雅的陪同下,来到了以前李阳父亲住院的地方,一查,还真有李朝野这么个人。
“看把你急得,准是她爸爸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所以来医院了。”
“嗯。”陆子昂顾不得和温尔雅多谈,按着护士的指点走到了412号病房,门无声地打开在眼前,两人看到了李阳的背影。
她穿着白色的小西装,腰身纤细得不盈一握,肩膀尖削,显得清瘦不已。“爸,吃稀饭。”她端着一个碗,将勺子递向躺在病床上的李朝野。
“姑娘,你是谁呀,我记不得家在哪里了,你能不能带我回家?”李朝野推开勺子问道,温尔雅脸上闪出一片讶异。
“哟,你们是不是来接我的呀。”
李朝野看到了门口的陆子昂和她,招着手问。
“伯父。”温尔雅轻轻地呼了一声,看到了李阳眼中闪烁的泪花。
“哦,你是我媳妇吧,那你是我儿子了?你们来接我了吗?”他指指陆子昂,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我……那个……不是……”陆子昂想要解释清楚,李阳无力地摇了摇头。
“你们带我回去吧,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我要回家。”
李阳呯一声摆下了稀饭,她哭了起来,大声地喊着:“爸,你看看清楚,我才是你的女儿,我是李阳,你看清楚!”她倔强地抹去眼泪,将手支在李朝野的肩膀上,不断地摇着。
“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女儿,我才是你的女儿……”
李朝野吓得不轻,不断地往陆子昂的方向挤。“带我回去吧,这个姑娘好凶。”
温尔雅拉开了李阳,制止了她的行为。
李阳哗哗地滚着眼泪,指着父亲,对着温尔雅哭诉起来。“你们看到了吧,他连我都不认识了,他连我都不认识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蹲下身子抱紧头唔唔地痛哭着,看得陆子昂心口一阵阵发痛,苦于扶着李朝野,无法照顾到她。
“李阳,别怕,还有我,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儿子,走,走,走。”李朝野在催促,推着陆子昂往外走。
“爸,我是李阳,我才是你的女儿!”李阳站起来,追出去,想要跟自己的父亲说清楚。看到李朝野一副害怕的模样,温尔雅最后拉住了李阳。
“李阳,不要这样,你会让伯父害怕的!”
李阳哭倒在温尔雅的怀里,陆子昂决定将李朝野带回自己的家,离去前一再嘱咐温尔雅要好好照顾李阳。
“伯父他是不是……”直到李阳情绪稳定一些,温尔雅才细细问出来,李阳抹泪点头。
“他三天前突然发高烧,我把他送了进来,醒了后就这个样子,连我都不认识了。医生说,他的症状严重了,可能很快就失去最基本的自理能力。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就算他不能自理,我也可以照顾他,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认不出我来,尔雅,你说我该怎么办?”
温尔雅理解地拍着她的肩膀,将细臂环过她的肩头。“李阳,伯父的内心里也是不想失去亲人的,你看到了吗?他对亲人是那般依赖,他以为陆子昂是他的亲人的时候,只想贴着他。所以你放心,只要他确定你是他的亲人,他就会认定是你的,他不是不想认你,而是病魔控制了他的心智,你要理解他。”
“嗯。”李阳点着头,温尔雅的劝慰在她身上起到了作用,揉揉发红的眼睛,她抬起了脸。“尔雅,真的谢谢你,总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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