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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感谢的是她,霍英凡的短信让她冷静了下来,是啊,容祖彦就要回来了,这样的事,自己不能问,还是要收拾心情面对他。
只是,心很痛。
略带麻木地清洗了床单,换上新的。这睡衣也得洗,好在弄脏的地方并不多,局部清洁就好。
谢晓楠将睡衣拧得半干,又拿吹风筒对着湿的部分吹了很久,直到摸起来已经干燥,这才原样放在床垫下,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
当一切都收拾好后,她站在容祖彦的床边,突然发现,这睡裙摆放的位置,若放在床面上,按容祖彦睡觉的习惯,在他睡时,正好是他身边的位置。
这睡裙的主人,该是怎样的女人,能在容祖彦心中留下这样的地位,让他将自己的“另一半床”,留给她呢?
突然,一些她曾经听到的传闻涌入脑海?是她吗?那个容祖彦讳莫如深的女人?
看来,确实得让霍英凡请自己吃顿饭,打听打听容祖彦的曾经。
容祖彦回到嵘园家里的时候,电视开着,正放着他收藏的一部老片《蝴蝶梦》。当他认出是哪部片子的时候,时光仿佛倒流了一般。
《蝴蝶梦》,这部外国名著及被改编的电影,一直是她很喜欢的。
她曾经说过,自己少年时看,总觉得迈克西姆是因为爱和忍受不了背叛才枪杀了丽贝卡的。不然,一个男人为何能忍受一个女人常年的放纵?
而自己却觉得,在那样的“包办式”婚姻中,不会有幸福,迈克西姆是因为家族声誉娶了丽贝卡,也是因为家族声誉,而杀了她。
“如果不是爱,为何那么多年都忍过去了,却不再忍了呢?”她那时坚持。
“因为迈克西姆与丽贝卡结婚时,并不知道她是那种人啊。”他揉揉她的头发,说道。
“但是结婚时丽贝卡就告诉他了自己的经历啊。”她不依不饶,像一直缠住你的猫。
“但是已经结婚了啊,如果离婚,那时是会令家族名誉扫地的。”他也看过原著,毕竟那个时代与如今不同。
她沉默了片刻:“可是我始终觉得,他是爱她的。她,也爱他。”
他们当时各执己见,冬日的南城,虽然不比北方寒冷,但是阴冷却更让人无法忍受。
他两人窝在床上,对这一台笔记本,一边争论一边看碟,十分开心。
那时自己只是创业的初期,没有什么钱,买了一套城郊二手的几十个平方的小房子,连家具都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
可是每每自己忙完回家,总能看见她或在厨房,或在打扫的身影,虽然日子奔波辛苦,但却觉得温暖踏实。
可现在,即使豪宅名车无数,可是推开家门,却再也找不到那份感觉。
而这张碟片,在她走后,他曾刻意地放在了影碟架的最底端,上面被几百张碟片压住,就是为了自己不再看到它。
就好像,其他她没有带走的东西一样。
“你回来了?”谢晓楠端了汤从厨房出来:“我准备了汤,想着你这段时间肯定没有吃好。”
她朝他笑着,这笑容这般熟悉,在这样仿若旧梦的时刻,他几乎忍不住要唤出另一个名字来。
谢晓楠见容祖彦没有答话,他的眼睛虽然盯着自己,却仿佛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什么。这样的眼神,谢晓楠不止一次在容祖彦眼睛中看到过。
但每每此时,都是他为什么所烦心,或者外出归来,所以,自己也理解为他的疲惫所致。
“快喝吧,不然就凉了。”谢晓楠正要将汤碗放在餐桌上,突然,容祖彦从她身后将她环腰抱住,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怎么了?”谢晓楠还保持着那个端汤的姿态,身子却僵起来。
“别说话。”他的呼吸软软拂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痒,有些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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