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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刚好是1995年,又刚好是3月份,岂不是说再有三个月自己刚才游逛的三丰大厦就要彻底完蛋?
陈天朗心中先是一阵惊骇,然后想自己能做些什么。如果自己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赶出韩国。
诅咒韩国的坐标建筑倒塌,就凭这一点自己也会被韩国人用吐沫星子骂死。
摇了摇头,陈天朗决定不去做什么救世主了,搞不好自己没被当成耶稣,反而会被当成是撒旦。
那么……或许,自己可以在这场灾难中获利。
陈天朗突然觉得自己本身就是撒旦,竟然想要利用这样骇人听闻的灾难大捞一笔。
邪恶!
自己是个混蛋!
……
天色渐渐低沉下来,霭云如铅层般积厚,遮住了阳光的炽热光华。随着云彩的流动,太阳光线从云的边际放射而出,把天空镀得一缕淡黄。这是一个让人有些压抑的冷天。
李萱儿偎在陈天朗的身侧,眼神犹豫了放久,似有许多话要跟陈天朗说,却不知从何问起。她不问,陈天朗自然也不说。一路上两人便似各存心事,只是偶尔的相视一笑。
看李萱儿走得有些累了,陈天朗拉着她在清潭洞街角一处露天茶座坐下。
一眼望去,只见长街的尽头,两侧的梧桐树极其萧瑟,冬风席着枯卷的落叶在干净的人行道上溜溜的转动,旁边的唱片店传来韩国歌手任昌丁的首张个人专辑《你一定要幸福》。
陈天朗对这个韩国歌手任昌丁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前世那部韩国经典的喜剧三级片《色即是空》里面的憨直男上面,没想到他的歌也唱的这么好。
李萱儿嘴角轻轻抿动,淡淡地跟着唱和,一切仿如昨天,不知为何,陈天朗竟然想起早已芳踪已逝的夏青。
“你在想什么?”李萱儿抬头的瞬间,看到陈天朗有些忧郁的神情,终忍不住问道。
陈天朗笑笑不语,只是张开右手五指,梳理了一下被风吹得有点凌乱的头发,不知不觉间,似乎头发已经快齐肩了,也许该找个去整理一下,或者加上点烫染,极大的改变一下形象的比较好。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人。”陈天朗缓缓答道。
李萱儿很敏感地问道:“女人?”
陈天朗不语,代表默认。
李萱儿双眼竟似泛出一些近于嫉妒的眼神,追问道:“你的女友?是不是很漂亮?”
陈天朗耸耸肩,摸出只烟点上。烟草的香味轻轻地从陈天朗的鼻端趟过。“嗯,很怎么说呢,她不算漂亮,至少没有你漂亮。我认识她的时候,还在上学……”
看了李萱儿一眼,陈天朗又轻笑道:“不过不是我的女友了。”
李萱儿头一歪,有点不悦地恨然道:“你就别装了,看你那感伤的样子,谁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陈天朗笑笑:“我哪有感伤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今天的事,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再想起她了。”这是实话,对于夏青,陈天朗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甚至已经开始忘却了,时光流逝,再深的感情也有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一天。何况,陈天朗和夏青,只是少男少女之间的情缘而已,一切淡如眼前这杯清茶。
陈天朗右手轻轻拨动,任香烟在指间有节奏地轻轻绕动,李萱儿看得有些入迷,问道:“现在呢,没有联系了?”
陈天朗点点头,道:“她在很远的地方,这辈子大抵不会再见了吧。”
李萱儿轻轻呸了一声,道:“看你那样,还说不感伤呢!老实交待,是不是特喜欢她?”
陈天朗轻轻摇头,悠然道:“如果我说不,你一定又要说我装,不过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何况,也没有谁是真正属于我的吧。你别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女友的。”这样说时,陈天朗的脑海中闪过那些一一从自己身边划过的各色清丽容颜。
李萱儿眸子轻闪,似乎忍了一下,终笑道:“这么可怜呀?要不要我委屈自己一下,做你几天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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