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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再醒来时,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知道自己在医院。
她扭头看了一下窗外,刺眼的白光一时竟让人感到晕眩,头似乎还残留了一点刺疼,怎一个难受了得。
房门恰在此时被人推开,方能进来站在一旁,然后凤灼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水杯:“醒了。”
陶夭夭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脑袋有点疼,抬手,下意识地揉搓了一下。
“要坐跳楼机的时候,你怎么不怕头疼死呢?”
凤灼语气带点斥责,脸色也是冷峻的。
但是,他的动作却很小心。
空出一只手扶着陶夭夭让她坐起来,然后将水杯放到她手里:“喝点热水缓和一下。”
陶夭夭不接,还扭开了头:“不用你假好心。”
凤灼淡淡地道:“我要是假好心,我就不会吩咐下去,令他们让设备只许运行一次,你要真玩一次完正的跳楼机,别想那么快醒过来。”
“我……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陶夭夭说着,便要从病床上下来。
可是却被凤灼,强制地摁回床上。
陶夭夭气得瑟瑟发抖,而凤灼只是淡淡说了句:“把水喝了再起来。”
他把水凑到了她嘴边,带着命令的味道。
陶夭夭挣扎了一下,可是凤灼手就像钳子一样,她是半分都动弹不得。
她知道自己凭力量是抗争不过的,只能伸手接过水杯,乖乖把开水喝了。
热水顺着食道流到胃里,她觉得自己就像武侠小说描写那般,丹田间忽地涌起一股热流,全身四肢还包括脑袋,瞬间都舒服了一些。
不过后面几次,由于喝的太急了,呛得她直咳嗽。
“你慢点喝。”凤灼一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手接过水杯。
站在旁边的方能,又赶紧的从他手里接过水杯,轻轻地放在一旁。
“咳咳……”陶夭夭好半天才停下来。
她顺气了,舒服了,又想再次起身,结果再次被摁回去:“躺好。”
陶夭夭瞪着他:“你凭什么……”
刚才说喝了水就让她起来,现在又让她躺好,要不要这么霸道。
凤灼淡淡回了一句:“凭我是你老公。”
陶夭夭气结。
“我要离婚……离婚了你不是我老公,你就管不着我了。”
这话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可却不是过嘴瘾,她是考虑了一天,才下定好的决心。
凤灼眯了一下眼睛。
方能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陶夭夭,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凤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
凤灼的眼睛深邃而又阴沉,渐渐浮起薄冰,“再说一遍。”。
陶夭夭闭了闭眼睛,长长地呼吸了一口,然后看着凤灼,非常认真地道:“我说,我要离婚!”
凤灼勾勾唇,略带讥诮问道:“就为了我不准你玩跳楼机?”
陶夭夭气的张大嘴,“什么?”
怎么可能是为了跳楼机的事情,她瞪着他心里特别难受,可是他却面色平平,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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