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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心板起脸呵斥道:“退下!谁让你过去帮忙的?”
那小厮看看费力的庄月,再看看满脸怒气的傅清心,只好欲言又止地退了回去。
傅清心走到高子岑另一边,将手搭在高子岑另一边的肩膀上。
她和庄月一起用力,终于将高子岑扶了起来。
她的一双美目朝着包厢里其他人身上一扫,语气沉沉地威胁,“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心里应当是清楚的!”
包厢里的其他人忙把头都低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都清楚,傅老爷有多么疼爱傅清心的。
只要傅清心撒撒娇,发卖一个下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傅清心满意地收回视线,和庄月一起搀扶着高子岑出去了。
*
恭亲王坐在雅间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尝着茶水的苦涩。
苦涩过后,舌尖就能品尝到一丝香甜。
先苦后甜,大概就是这种滋味。
他苦熬了那么久,也终于是能尝到甜头了。
若是再憋下去,只怕他自己都要憋坏了。
他也不怕傅清心会背叛他,傅清心不过是一个京城里都叫不上名字的小门小户出生的庶女。
就算她敢把自己的事说出去,那她将面临灭顶之灾。
只要长脑子的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恭亲王美滋滋的想着,他搓了搓手,已经迫不及待了。
虽然傅清心才出去半个时辰,他已经觉得等了半年那么久了。
他想了想,就走到内室里去。
这雅间的内室里,还放了一张供人歇息的床榻。
突然,门被敲响了。
傅清心带着人过来了?
恭亲王大喜过望,理了理衣袍坐了下来。
但他突然又想起来,他不想被别人搅了兴致,就让伺候随行的人都去车驾那么候着了。
他只好自己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傅清心,而是一个越庆楼的伙计。
恭亲王大失所望,语气也冷了下来,“本……我不是说了不要人打扰吗?”
那伙计恭恭敬敬地说:“小的是来添一点炭的,不是诚心要扰了您的兴致的,请贵客见谅!”
这伙计态度好,恭亲王收起怒容,自顾自地走到里头坐下了。
伙计会意,弯着腰拎着炭进去了,麻利地给雅间里的炭盆子都添好了炭火,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不忘带上了门。
恭亲王继续喝茶。
喝完了一碗茶水,他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他疑惑地起身,寻找气味的来源。
一直寻到内室里,只见内室里的窗户开着,外头的风将帐子的一角吹到了炭盆上,那帐子是棉布做的,被炭盆子里冒出来的火星子给点着了。
恭亲王大惊,竟然着火了?
他自持身份,最是惜命。
他急中生智,在包厢里寻找着能救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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