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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你又有何资格,去指责仲豫先生?
你今十五,却弃学而不求上进:你今十五,置父母于荆襄,而身存许都,追名逐利:你今十五,未立寸功”却视先贤为无物。元直,非我严苛,实不知天高地厚,妄言圣贤,乃小人之举。
你言贵贱。
好,咱们就说说这贵与贱。
自古圣贤处身立命,皆凭借自身。易开篇有言: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言贵者,子文十五,与我征战河西;我十五时,捕佐邓叔孙,在海西立足;子建轻浮”然十四可做华美文章。再言贱者,我认识许多人,他们出身不好,门第不高,然十五岁已可以自立于世上。或戎马生涯,征战天下;或农耕田地,上可使国库充沛,下可令自己饱贪。
此,自强也。
元直”你何以自强?莫非,就是靠着呈口舌之能”而安身生命?”
周不疑脸色苍白如纸,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曹朋句句在理,让他的伶牙俐齿,毫无用武之地。
曹朋冷笑道:“贵者,凭借自身才学,文可安邦,武能定国。上马而平天下,提笔可令苍生安居乐业。或教化苍生,或功在千秋。凭自身之能,而能立于天地间,便是真真正正的贵者。
而那些不学无术,只知偷鸡摸狗,逞口舌之利,却无一技之长者,方为贱,卑贱的,贱,。”
曹朋就差指着周不疑的鼻子,骂他是一个,贱人,。
而后,他森然冷笑。
“某自生以来,无愧苍生。
我捕佐家兄,令海西大治,每年可向国家输送百万斛粮草。两淮之地,百姓安居乐业,自建安二年来,人口增加二十万;我征战官渡,曾率部斩颜良,诛文丑,纵横疆场,搏杀于两阵之间,斩杀上将无数;我出使朔方,治理河西,令河西重归中原,令河西从此不受兵祸。
我征战凉州,三年间令凉州兵祸平定,为朝廷建立赫赫功勋。
我著八百字文,可使幼童明天理,知古今;我著三字经,可是人知善恶,懂得忠孝……
周不疑,你又何资格评论与我?你有何资格,说我不是?在座诸人,那个不比你学问高深,你又有何资格,〖言〗论他们的不是?依我看,你没有资格评价任何人,若欲评价他人,先省自身。满座高士,尔一孺子,又有何等德行,列坐于此?若我是你,绝无脸面再留居此地。”
周不疑蓦地站起身来,手指曹朋,嘴唇颤抖。
而三双双眸光,冷漠的注视着他……
曹朋可以看到,他眼中有泪光闪动。
心里面也不由得生出不忍。
他还是个孩子!
受人指使,其尖也身不由己”“”
可一转念,那不忍之情,生生又压下来。
在这种时候,他绝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这和曹冲无关,这是他和周不疑身后实力的一场战争。
周不疑放下了手,转身拉开了房门。
在走出雅阁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回身,朝着曹朋深施一礼,默默的拉上了房门。
“友学,说得好!”
“公子教玉的极是,这小子整日介的逞口舌之利,实不当人子。”
曹朋冷冷的扫了那些人一眼,突然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融公,我心思不宁,实有些烦躁,且先告辞。明日我在府中设宴,若融公有暇,不妨前来一叙。朋失礼,先行告退了………”
他实在没有喜悦之情,相反心里面感觉,有些沉重。
周不疑那孩子,经他今日一骂,只怕是在许都,无容身之处了……
想想看,自己似乎骂的太狠了点。
可没有办法,这孩子整天介寻衅挑事,若继续下去,只怕是毁了他的性命。
他的高傲,他的倔强,他的才思敏捷,或许可以为名士,但若介入政治,早晚必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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