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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婼儿说完之后,便等着那人的回答,可夜亦寒却不知道这凌婼儿讲的那话该从何说起,怕就怕是她将自己认作了他人,直到她刚刚说出了康桥两字,他才明白了她说的可就是那中秋那夜的事情。
说来也巧,夜亦寒他来到这大靖的两次遇刺,之后他都见着了凌婼儿,第一次尚且可以说是纯属巧可,可这一次他却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走到这里。
刚刚的那些话可能是凌婼儿在半梦半醒间说的胡话,可现在的她确实已经清醒了不少了,虽然是光线很暗,她很难看清那人的脸庞,可大致的感觉他就是那日的那人没错。
眼见着面前的这人根本就不回应于她,心里就便急了起来,这件事要是还没有一个了断,那她就得一天天的都做这个噩梦,所以便有了点激动,向前走了几步,抬手触碰到了那人的胳膊,下意识的捏了那么两下,“触感很真实,可为什么是湿的,不会吧!那天他也走投无路跟着我也一起跳到河里了?”这样的猜想,让凌婼儿又觉得自己的罪恶又瞬间深重了那么几分。
夜亦寒也是不知道此时的凌婼儿这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的,不然他真的不得不佩服这凌婼儿的脑洞是开的有多大了。
见着凌婼儿轻碰了自己的手臂后就便迅速地缩了回去,无意间却还是拉着了他手臂上的伤口,有了那么一丝的撕痛。
唇瓣轻启,提出了那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那日你为何逃走,留下我一个人?”
夜亦寒观察仔细,不管这凌婼儿是真的清醒着还是处于梦魇当中,他都顺着她说的那个话题问了出口,其实这个问题那日在居贤德他就想要问她了,可是再次见面的时候她却对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就算是自己已经救了她好几次了,她也全然不知,不过他也并非想要她事事都清楚是他做的,他这么做也自有他自己的目的。
凌婼儿听后,本想实话实说的,她之所以逃走还不是因为那日她以为她自己是在做梦呢,怪就怪她没有控制住好自己,占了他的那么一点点的小便宜,所以这遇到危险时她就想当然的该撤就撤了嘛,也不能完全就怪她啊,毕竟那时候他们两还不是那么的熟,就算是夫妻,那大难临头也是各自飞的嘛,何况是他们了,凌婼儿在脑子中很快的过了一遍她说了此话之后的场景,怕是会把眼前的此人再气死一次的。
所以她并没有这么说,换上了一份得体的说辞,便慢慢的开口说道:“那天你带我逃出去,我是真的很感谢你,可是那日身后追我们的人有多少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么多人,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跟着你,只会扯你的后腿,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一个人逃走了?“夜亦寒定眸反问,语气中适时的带出了那么几分责怪的韵味。
凌婼儿一看不对,忙接过话题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是,不是,我是看你那身手,就算当时你负了伤,对付后面的那些人还是可以的。“
“这你又从何判定?”夜亦寒觉得好笑,继续问着。
“女人的第六感,可没想到你还是……”凌婼儿说这一句话的情绪就像坐了过山车,瞬间由高点直接降落到了最低点。
“还是什么?”夜亦寒不免疑问。
凌婼儿上下的扫了一眼眼前的那人,弱弱的开口道:“还是死了呀!”
死了?夜亦寒惊诧,看来她现在的这番都是因为她以为他那日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在这里跟自己道歉,想来也是搞笑,自己今日为何会来这个地方,这凌婼儿果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理所当然。
“看来我是被雨淋瞎了眼了。”夜亦寒轻声的说了那么一句,也就便抬腿走到了门前,拔下了门栓,就又走进了那雨夜当中。
这边的凌婼儿还没来的及反应,只是他刚刚的那么一转身,借着这闪电的光亮,倒是瞧见了那人的侧脸,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了心头,可就是一时半会在脑子里面对不上号。
走至门前,继而将那门给关上,转身心里想的都是明日见着锦心定要叫她把这些帐幔都给它卸了,碍事不说,这大半夜的还特别的恐怖。
坐至床上,凝目望着那窗外,看来是时候得去给他烧点纸钱渡渡他了,不然他的魂魄怕是要时刻来这琉璃阁找上她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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