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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背脊一僵,越发的觉得眼前的女人很陌生。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冬夏绕过她准备离开这里,走了两步,背后突兀响起了周梅嘲弄的声音:“即便有人帮你抹去了网上那些猜测和恶评,也改变不了你在别人眼中的印象,你现在身上的标签不只是一个小三之女,还多了一个弑父的罪名。”
周梅故意停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看向女人的背影,继续阴阳怪调的说:“你现在背负着这样不堪恶劣的形象,在外人看来,你和我说的话,谁的更容易让人相信呢?”
走廊的氛围寂静了两秒。
冬夏默了一会儿,没有预料之中的恼怒,平静道:“可能你忘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了,但你不一样,你手里抓的东西,还有很多不是吗?”
话音落下,周梅蓦地一震,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直窜上了心膛,刺骨的冰冷无形的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早已经离开了。
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火辣辣的面颊,眼底渐渐变得有些阴鸷和扭曲。
*
傍晚七点,医院大门口停放着一辆黑色商务轿车。
陆河静静倚靠在车门旁,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支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弥漫。
此时华灯初上,夜色影影绰绰,矗立在面前的医院大楼顶部,有柔和的灯光投射下来,笼罩在了男人的身上。
他含了一口烟,吞云吐雾后,抬眼便看见了从医院里面走出来的一个女人。
周梅看到他,身形明显一顿,随后直直的走向他。
等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了眼停放在男人身后的车,她心里复杂,很不是滋味,面上幽幽的嗤笑:“怎么,还特意来接她?怕有人对她图谋不轨吗?”
陆河不紧不慢的碾熄了烟,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瞳仁漆黑平静,淡淡问道:“周井然在国外,过的还好吗?”
他的话根本不像是在寻常的问候关心,反倒像是在警告什么。
周梅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她反应过来,佯装镇定的扯唇:“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河捕捉到了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薄削的唇微微动了动,声音音线沉静平缓:“周梅,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让你不要打她的注意,是我讲的不够清楚,还是你真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男人的嗓音明明和寻常一样,冷淡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偏偏传入了耳道里,所及之处都是凉意。
周梅的瞳仁轻轻缩了下,她深吸了一口气,绷唇:“陆河,你难不成想为了她对付我吗?你难道忘了你欠我哥什么……”
她剩余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男人已经从容不迫的打断了她,面容冷静的陈述道:“我没有欠你哥任何的东西,同样,对你也是。”
周梅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瞬间哑口无言,顿了两秒,她正想说些什么,余光无意扫了一眼男人身后的车窗,在看见车窗上倒映出来的一抹纤美的身影时,眸光闪了闪。
她二话不说,突然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陆河顿了下,目光落在了医院门口,正缓缓走过来,看见这一幕,又倏地停下来的女人身上。
他薄削的唇微微抿了抿。
周梅像是笃定了一样,有些得意的说:“女人都是善妒的,你猜猜她看到了这一幕,真的不会猜疑我们之间有什么吗?”
陆河收回了目光,伸手轻易掰开了女人紧紧扣在他腰间上的手,与此同时,俯下身,薄唇靠近了她的耳畔。
下一秒,男人如同鬼魅一般低哑的嗓音响了起来,他说:“她跟你不一样。”
周梅蓦地一怔,浑身血液凝固了一样,面色煞白。
男人又平缓的说:“你根本没有资格跟她相提并论。周井然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她如果真的想要对付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不然你凭什么能这样肆意的践踏在她身上呢,不过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谋划间接害死她父亲的凶手,是你罢了。”
周梅呼吸一窒,踉跄的退后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向男人,眼底弥漫了惊惧。
陆河轻轻一笑:“不要这样看着我,都是你自找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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