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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道,“你跟我不一样,我没了蒋政凡的女儿,我完全还可以有别的女人,张三,李四或是任意一个,只要关了灯对来我说都一样,可是你呢?你怎么办?你只对陶妹妹一个人行啊,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她哪天嫁人了怎么办?你能忍心看他属于别的男人吗?”
“……”
他接连说了很多,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可程习之听了面上也没起多大的波澜,最后傅景洪索性也闭起了嘴巴,也罢,他要能说到程习之心里去的话,那他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只是,这样真的好么?习之这样苦自己,真的好么?
河文意啊河文意,他不禁在心里叹,出车祸的时候怎么一下没把你的命给夺了呢!
。
尽管拼命地劝自己不要把他的话当回事,也不要放在心上,可陶乐乐回到宿舍里时,还是没能忍住地落了两滴眼泪。
泪珠砸到手背上的时候,她又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哭什么哭!就那么个烂男人,脾气还那么臭,他哪里值得自己为他哭了?
说话那么难听,她是招他了还是惹他了?若不是顾忌到他胳膊上有伤,还有车厢封闭得那么严实,她怎么可能会去多管闲事?
她看着像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吗?
她抬抬小手抹眼泪,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就愤愤地坐到了书桌上的椅子下,泄愤似的大力拿出来晚上要译的文案,之前的饥饿感也因这一段插曲跑得无影地踪的。
文案就摆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一个也译不出来,大脑像是失灵了一般,空白成一片。
她坐在那里足足怔神了有五分钟,才鬼使神差地拉开了书桌的抽屉。
抽屉的上方有个不大的透明玻璃瓶,这个瓶子她很喜欢,因为这是她大三那年在西餐厅里打工有对情侣在餐厅里求婚成功以后,男主角特意买来送给她们这些服务人员的,当时里面还装了好向颗巧克力糖,不算太腻,但却一下子甜到了她心里去。
她也是个女生,所以自然也就期待能被人这样精心地安排一场求婚。
可能她注定就是那种不幸的人,所以一直都没能等到。
现在这个玻璃瓶里装了两个烟头,是那晚她和程习之在医院十年后初遇时她捡下的,自打将这两个烟头放进玻璃瓶里以后,她更是把这玻璃瓶当成了宝贝。
那时候,一切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还没有开始上演,她以为那极有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他了,所以很想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为自己的这段暗恋留下点什么,却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些事。
此刻,她握着这个玻璃瓶,满脑子都是他对她说的那些过份的话。
越想心里就越委屈,也越生气,她想也没想地就将那玻璃瓶扔在了垃圾桶里。
强逼着自己集中精力开始翻译文案,事实上她也做到了,一个小时以后,她已经译得差不多了。
正捏着脖子舒展一下身体,手机又响起来了,是康衍炜打来的,说是已经到学校门口了,约她来学校不远处的美食巷子里吃火锅。
大冬天的,即使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但大概也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火锅的诱惑。
她几乎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匆匆收拾好自己就准备出门,临关门的那刹,视线又停留在了垃圾桶里,站在那里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把玻璃瓶捡起来放回了原处。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就当是一个回忆吧!
毕竟不管她现在怎么在心里骂那个男人,十年前,他确实帮助过她。
到校门口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朝之前程习之停车的地方看了看,那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了。
火锅店并不远,也不适合开车,她和康衍炜就那样步行走过去,冬天的夜是冷的,路上也碰上几个熟悉的同学,她跟他们打招呼,但大家的视线基本都是在康衍炜那张斯文又帅气的脸庞上。
也有实在好奇得让陶乐乐介绍一下的,但都是她还没有开口,康衍炜就热络又亲昵地揽下她的腰,兴致勃勃地跟询问的人说:这是我的小媳妇儿,将来要嫁给我的。
同学听完就只是一个劲儿地掩着嘴笑,直说她找了个好男朋友,陶乐乐也就笑笑,没有否认什么,康衍炜的确是对她很好啊。
尤其那天他替她收拾刘素芬,她现在想起来都依然觉得那天的他实在是帅暴了,她也一直想,若是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大哥哥是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