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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能为力。
“小意。”男人声线沙哑着唤她,低低地诱哄她,“生病了咱们就要看嘛,你看你多厉害,连医生都说你醒不过来了,可你不还是挺过来了,以后不要再说什么连累负担这样的傻话,你知道我心里从来就没有那样想过。”
“不……”河文意轻轻地推开他,死命地摇摇头,眼角有泪滴落下来,“阿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诉你,我真的好后悔自己醒过来,如果我还是以前的河文意,我一万个愿意陪在你的身边,站在你的背后,可是阿之,我配不上你了,你也没什么好对我负责任的,阿之,我,我太脏了……我……”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来,而程习之也没有给她这个说出口的机会,他湛黑的眸底划过一抹重重的疼惜,情不自禁地抵着她的额头,磁性的嗓音里仿佛带着安定的效果似的,“小意,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你没有脏,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小意!”
“可是……”河文意抽泣着看着眼前虽然已经年愈三十但却依旧风神俊朗,甚至比之前还人英俊迷人的高大男人,“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而且还会扯你的后腿,阿之,这样的我你真的不嫌弃吗?”
“不会。”程习之轻轻地吻了她的眉心,河文意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的一把推开了他,神色很激动,“你别,别碰我,阿之,我很脏,我不想玷污你,阿之,你别碰我!!”
“我是个脏女人,我太脏了,阿之,你不要亲我,会弄脏你的,阿之,我配不上你,我配不上你!”
“好好好!”程习之举手对她投降,耐心十足地对她道,“小意,你别激动,我保证不亲你了好吗?你冷静一点,我是习之,我是习之啊!”
“唔唔唔……”河文意崩溃般将小脸儿埋于掌心之中,内心泛滥得不成样子。
她如今这般模样,怎么配得上天之骄子的他呢?又怎么配他如此温柔的对待呢?
可是怎么办?她舍不得离开他,她真的一点也舍不得离开他。
她那么脏,那么脏,如此干净的他怎么可以亲她呢?怎么可以呢?
偌大的病房里,除却女子小心抽泣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程习之蹙眉看着女孩儿伤心难过的样子,心尖似被利器划破了一样,痛得他有些窒息。
那般美好的河文意,不该承受今日之痛的……
一切皆是因他,皆是因他……
。
陶乐乐病得很重,起先是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送到医院详细检查了一遍身体以后才发现原来她还有很严重的胃病,这一段时间,她过得太压抑,又不愿意和别人说什么,每天都逼着自己强颜欢笑面对所有人,所以大家都也以为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却没想到每一个黑夜里她几乎都是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她爱得太深重,又明明那样得到过,习惯太可怕,即使她拼命游说自己应该忘记,可有些事却是既使你能骗得过所有人,甚至也能骗一下自己,心却给了你一切的答案。
她在医院差不多住了两个礼拜,康衍炜每天都来,他还时常亲手熬粥给她喝,医生说她的胃病有些严重,需要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所以他就不厌其烦地熬各种粥给她喝,有时候晚上也会在医院陪着她。
俩个人在不大的病房里,有时一起工作,有时一起聊聊天,怎么看都是一副相处融洽的样子。
傅景洪和蒋倩南也来过几次,看得出来,蒋倩南的一颗心已经开始往傅景洪身上偏移了,而后者好像对她也不错的样子,俩个人亲密得在她们面前也不避讳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傅景洪在蒋倩南面前说了什么,一向心直口快的她再也没有在陶乐乐面前提过关于程习之只字片语,大家对于那个名字,那个姓氏都闭口不提。
经历过这一场大病,陶乐乐总算是彻底是看开了,人活在这世上,有执念并不一定是错事,她也不该把这执念当成她整个人生的信仰。
就如之前她曾劝慰程俏俏的,她还那么年轻,以前能碰上更好的也不一定。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已经碰上了,虽然她对康衍炜还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的付出都看在眼里,她不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人,别人对她好,虽然她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都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