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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看向了龙元澈,镇定地说道:“当然,我要她活着!”
“你可真是个心善的女人,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她活?”龙元澈大笑了起来,可是心里却更愤怒了,她怎么就不怕呢?怎么就不慌呢?怎么就一点点屈服的意思都没有呢?
“不是人人的心都和豺狼一样。”陶伊冷冷地看着他,手紧攥成了拳。
豺狼?不,这还不足已形容他!龙元澈抬起手来,手指轻夹着自己的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开始思忖着,怎么才能让她低头呢?真的弄一堆男人来睡她?他的脑中有了那些画面,可是只一闪,他自己却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有些烦躁地挥手,赶走了小悦,又重重地睡了下去,在榻上碾米一样地碾着,怎么也不能入睡。
墙边上那个女人憎恶的目光让他头一次有了些郁闷的感觉,怎么会连个女人都征服不了呢?这样,如何去让该死的龙皓焱低头?
晕晕沉沉的,便到了第二日。
他还睡着,便听到了外面小太监的尖细声音:“启禀王爷,信使回了。”
他一个激棱,立刻坐了起来,大声说道: “进来。”
门推开,一个身穿着深蓝信使衣服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把一封信恭敬地呈到了他的面前,他迫不及待地撕开封口来,抽出信快速地看着。
看完,不由得脸上就变了颜色,恨恨地把信往一边扔去,眼眸一眯就看向了陶伊:“贱妇,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可不想管你的死活了!”
陶伊整晚一直窝在墙角,想睡又不敢,一直晕晕沉沉的,直到这信使进来才被激起了一些精神,听到他这样说,也不奇怪,只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又双手抱住了膝盖,闭上了眼睛。
龙元澈恼怒极了,这一男一女,倒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对他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现在,龙皓焱已经冲出了阵,已经陈军燕周皇城之外了,之所以没有进攻,八成就是为了这女人,却不料龙皓焱却在信中说是等国忌那一天,让他在皇城里多享受几天好日子,那一天好拿着他的头来忌天忌地,忌先祖,丝毫没有提及陶伊的名字,是真的笃定,还是强作镇定?他冷笑起来,一试,不就知道了?
“来人,更衣,把这龙榻给本王抬到城墙上去,让百姓们都到街上去看着,一睹当朝贵妃娘娘的仙姿。”
他站来,张开了双手,让宫奴们伺侯他更了衣,然后提高了嗓门说道。
陶伊只不理他,随他怎么样,若真到了最后一刻,她……也不惧一死!脚踝上烫烫的,是灰灰发怒的先兆,她轻抚着脚踝,示意灰灰稍安勿躁,说不定,到了城墙上面,还能有一线生机?
龙元澈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他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杀了陶伊?这样龙皓焱就没有机会再在自己的面前神气了!
想着,他便缓缓地往陶伊身边走过去,俯下了身,看着她弯曲着的白皙的后颈,手便搁了下去,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
杀……很容易,只是青阳云墨那里,惜柳身上这副画的秘密便得不到了!这画中,不仅有长生的秘密,更有天下最大的宝藏的秘密,他怎么舍得这样一笔财富呢?青阳云墨能解画,可是画在自己的手中,他们谁也离不开谁。
况且,青阳云墨的条件不是宝藏,只是陶伊……没有绝情花,她便只有八个月可活了,她死的时候,绝情花还未到花期,便是把她给了青阳云墨又如何?
想着,他又缓缓地松了手,直起腰来,低沉而邪魅的声音在陶伊的头顶响起来:“伺侯贵妃娘娘更衣!”
她又一次被宫婢们扔进了浴桶里,这一回,衣裳更夸张,是全套的凤袍,凤冠,完全是后的装扮!
小悦也在这群宫婢其中,龙元澈就是要让她难受,要让这颗钉子来钉她的眼睛,钉她的心。
小悦不敢看陶伊,右手又骨头裂了,只跪在地上,给她理着裙子,大颗的眼泪落在了陶伊的裙上,陶伊轻轻地拉住她那只未伤的手,小声说:“他靠不住的,早点寻出路吧。”
小悦摇了摇头,哭着说:“奴婢的命,早就捏在他的手里了,还能去哪里呢?一时糊涂,已经回不了头了,便是等死吧。”
“傻姑娘。”陶伊叹惜着,看着她泪水涟涟的脸。
“其实他让奴婢告诉娘娘,奴婢是陛下的妹妹,是想……”话未说出口,旁边就有人悄悄地拉了拉小悦的袖子,扭头看,龙元澈正阴沉着脸色瞪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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