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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轻抚着那扇门,母妃死之后,他就没敢再踏进去半步,你,能想像吗,那么小的孩童看着眼前的血腥,却不哭不闹,像个木头人一般?
所以,他一直是冷血的!父亲算什么,兄弟姐妹又算什么?他只要天下,只要权势,哪怕天下人都骂他残暴无情,只要有朝一日大权在握,还有谁敢再骂?那些老东西么?吃了他的长生药,哪里还有力气来骂?
他冷笑起来,转了身,大步往帝宫走去。
他不在,帝宫中不敢有人踏进大殿半步。陶伊身上的Xue位慢慢解开了,可是四肢依然麻木,挪一下,便如针刺般难受。
她伸手,轻抚着腿上的红印,轻唤道:“灰灰,你有没有事?”
淡淡的红烟升起来,灰灰从腿上化了形出来,落在她的掌心,只如同一只雀般大小,可是神情却极疲惫。
陶伊心痛地轻抚着它的皮毛,小声问道: “是不是受伤了?”
灰灰点了点头,陶那伊又问:“要紧吗?”
灰灰摇了摇头,它只是需要时间,把其余三神都修炼完成,这样就不会再那样被大蟒所伤。
“那你可以带我离开吗?”陶伊心里有了小小的期望,连忙问道。
可是,灰灰却又摇了摇头,它现在没有灵力化成巨型,它必须休息,必须吸取太阳和火的精华!
陶伊轻叹了一声,把手举高了点,仔细地看着它,好半天说: “灰灰,只有我们两个了,我们两个都要好好地活着,一起去找阿简,找十一。”
灰灰又点了点头,卧下去,脑袋在她的掌心轻摩着,陶伊低下头去,在它的额前亲吻着。十一曾经给了她一枚小银哨,说是可以帮助灰灰,那日陪着灰灰玩耍之后,就顺手把那银哨栓在云苍院的小树上,不知道还在不在,自己又能不能回到云苍院去?
光太淡,太冷。
她的身影在灯下缩成小小的一团,衣,已经不能蔽体,长发凌乱地披在身后,只是这面容依然倔强。
活着,一定会活着,去见阿简。
门被推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没有转身,她知道是龙元澈,他人还没走进来,可身上那股令她作呕的味道已经传了进来,她轻轻地把灰灰放到了小腿上,看它渐渐隐到了自己的肌肤下去,然后双手抱了膝,假寐了起来。
龙元澈阴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然后转身走向了那张龙榻。
不多会儿,陶伊便听到了龙榻上面传来了一阵女子的惨呼声,想必是哪个宫女被他拖上了榻,去发泄那无处宣泄的恶欲吧?
她捂住了耳朵,不听,强迫自己不管。
陶伊,你也是自私的,你不管别人的死活!紧咬着唇,这唇都咬出了血,不知道折腾了多外,直到榻上的声音渐小了,她的心才轻轻地放了下来,好歹那女子活着。
“你不想知道那是谁吗?”
龙元澈邪邪的声音响起来,陶伊只作成听不到的样子。
“你说话,让她听听你是谁。”龙元澈的声音有了些恶毒的笑意。
陶伊的心一紧,莫不是捉了自己认识的女子?她慢慢地转过脸去看,此时,龙元澈已经让宫奴们把明珠上的罩子取掉,十八颗鸽子蛋大般的明珠让殿内明亮了起来,照在那女子惊慌的面上。
小悦!
陶伊楞住了!
小悦的眼中也渐聚起了泪水,她快速地转过了头,不敢再看陶伊的脸。
龙元澈搂住了她的腰,低笑起来:“你们都最信任她吧?尤其是你!本王调教出来的女人,就是有本事,能瞒了你们这群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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