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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员说:“可是,我们前期调查的结果显示,这小两口儿为人温和,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冤家。”
专案组现场沉默了一会儿。
我说:“我们还是要组织人员对小区里的下水道进行进一步搜索,以期待找到更多的尸块。另外,我们刚才在对现场进行勘查的时候,发现现场门窗完好,凶手应该不是撬门撬窗进入的,应该是和平进入。”
“你是说熟人作案吗?”梁教授说。
“我还不敢断定。”
“监控能派上用场吗?”包斩问派出所所长。
所长说:“这个小区里面只有门口有监控。不过现在对杀人时间没法准确断定,对监控泛泛地查,难度太大。”
苏眉说:“刚才用电脑模拟了这个小区的下水管道,我觉得可以从地图上标示的方向进行搜索,找到更多的尸块。”
“包斩带人继续搜索下水道。”梁教授命令道,“秦明和林涛去现场复勘,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几天体力加脑力的过度透支,我疲惫不堪,林涛却兴奋不已,因为这次复勘,苏眉和我们一起。
现场除了滴落的血迹和浴缸里黏附的被自来水稀释的鲜血,别的并没有什么异样。经过确认,凶手是不可能从窗户进入的,因为每扇窗户都安装了防盗窗。
“说不准还真的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呢。”林涛说。
我摇了摇头:“熟人作案的案件,矛盾点都会非常突出。我相信省城侦查人员的本事,如果真的有矛盾点,早就调查出来了。”
苏眉说:“你们看这么多滴落的血迹,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啥啊。”林涛看了眼苏眉,说。
“多趟滴落状血迹。”我说,“说明凶手多次拿着尸块从卫生间走到厨房。”
“可是我觉得几趟血迹的颜色不太一样哎。”
我和林涛都不说话了,盯着血迹看,好像苏眉说得不错。
“你真厉害。”林涛拍起了马屁,“是不是女人对颜色都会比较敏感?起初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发现。”
苏眉抿嘴一笑,拿出电脑和一个光源,进行了一番操作,说:“扫描进电脑进行比对,同样光源照射下,血迹色泽确实是有差异的。”
我蹲在地上想了想,说:“血迹的颜色反映血迹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时间越长,颜色会越深。有的命案现场,第一次去勘查,地面血迹是红色的,两周后去复勘,血迹就会变成黑色。眼前的这些血迹颜色深浅不一,那么,是不是可以断定,凶手是分了好几天、多次进入现场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苏眉说。
林涛起身,打了个电话,然后对我们说:“电话确认了一下,两个死者的衣服口袋里都有家中的钥匙,凶手没有从他们身上获取家门的钥匙。”
“那就是凶手本身就有他们家中的钥匙。”我说。
“那会是什么人?”林涛说,“难不成是他们俩中谁的姘头?”
我不置可否,说:“先不猜测,再对这个屋子进行一番搜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文证材料。有的时候,鬼使神差,死者会在以前的一些资料里告诉我们凶手是谁。”
死者结婚不久,杂物不多,我们找了半天,也就找到了几本男死者的日记和两本貌似是账本一样的东西。
回到专案组,包斩他们组也有了新的发现。
包斩等十名勘查员和市局的法医又对下水道进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两名死者的尸骨基本找齐了。骨头上的软组织基本消失殆尽,有些被油炸后抛弃在下水道里,有些则腐败后无法从淤泥里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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