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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我八岁失去母爱,是父亲又当爹又当妈把我们兄弟姐妹拉扯大,父亲希望我们能长大成人,出人头地。可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因此,不管父亲怎么劝我,我还是初中没读完就走向了社会。
所幸的是,我没有同其他十四五岁的孩子那样,在社会上惹是生非,不学无术,而是没娘的孩子早当家,我过早地成熟、懂事了。因此,从那时起我就没让父亲为我操过心,也从那时起我开始设计自己的人生了。我决心凭自己的能力干出一番事业来,报答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但因那时我年纪小,找工作哪个单位都不愿意要。于是,我一气之下就开始到市场跟别人学摆摊,做一些袜子、手套之类的小本生意。就这样,我在市场一干就是七年。这七年来我不但攒下了不少钱,也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自己当了小老板不说,还雇了三个人帮我卖货。从此,我的生意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我为了把事业干得更好,同时也厌倦了各地跑到处进货的奔波生活,于1991年的春天,开始转向经营,开了一家中档酒店。美酒加咖啡的日子,并没有使我迷失方向,我还自费学习了一年酒店管理。那时我刚刚22岁,可以称得上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我为了让父亲安享晚年,就在我开酒店的第二年也就是1992年的国庆节,我与自己相恋了一年多的女友,走进了婚姻殿堂。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在铁路单位工作,是哈市进京列车的一名乘务员。我们一直生活得很幸福,也很开心。妻子为我生了一个儿子,这使我如日中天的生意,更多了一份喜庆。但哪曾想,厄运正向我一步步地逼来。
那是1993年的11月1日,也是我岳母的生日,农历九月十八。本来白天我为岳母操办生日累得够呛,妻子就劝我,让我把酒店关了,早点回去休息算了。可我为了多挣几个钱,就没听。等家人和亲友一走,酒店就开始正常营业了。我一看也没什么事,就和平常一样上楼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店内的服务小姐就惊惶失措地跑到楼上来叫我。她说:“老板你快下去看一看吧,大厅有人闹事了,有一桌四五个客人吃完饭不买单,说什么一定要咱们服务员小张陪他们出去玩,他们才肯买单。”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我开这么长时间的酒店,还没有敢到我这儿来闹事的呢。
我随服务员来到大厅,大厅内的服务员一看我来了,就都围了上来,服务员小张也来到我跟前,眼泪汪汪地说:“老板,你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把我带走啊!”我看小张那可怜相,火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但一想到咱是做生意的,和气才能生财。于是我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来到这桌客人面前,非常礼貌客气地说:“几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我是这儿的老板,有什么事请跟我讲,本店能做到的一定让各位满意。”这几个人一看我小小年纪,都不太相信我的身份,但他们还是提出了要带服务员出去玩,否则不买单的无理要求。
当时我看他们都有几分醉意,我就强忍着与他们讲道理。哪曾想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就端起尚有半杯啤酒的酒杯泼了我一身,并且还口出污言秽语。同时,一把将站在一旁的小张揽了过去,摁倒在座位上,强行撕开了她的上衣,欲行不轨。这时我可真急了,转身跑到厨房,抓起一把菜刀就冲了上去,对着那个人就砍了下去,那个人头一躲一歪,下去的刀正好砍在他脖子的动脉上。后来这个人经抢救无效而死亡,我也因此成了一名杀人犯。
我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就在出事的那天晚上,连夜带钱赶到长春,可出逃后的第三天,1993年11月3日,我还是在家人的陪同下,投案自首了,一年后,我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在我入狱后,面对高墙电网,我也曾彷徨、迷茫、消沉过。但经过深刻的反省,我认识到自己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于是,我开始了真正的改造生活。为了不荒废青春,同时也是为了把刑期变学期,为自己将来回归社会再干出一番事业来打下基础,在这将近十二年的牢狱生活里,我先后自学完成了《现代企业管理》、《市场营销》、《期货交易》等多门课程。
但即便如此,我的心中还是有压力。那就是我年迈的父亲和我深深爱着,并且日夜牵挂的妻子和儿子。为了让老人老有所安,为了让妻子不再因为我而荒废自己的宝贵青春,在我把父亲“安顿”好之后,于1997年与妻子离了婚。虽然当时我是那样的不情愿,但我不是那种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心爱的人的痛苦之上的男人。因此,我只有忍痛割爱,眼睁睁看着她们走了。
我与妻子离婚时除了留下一套房子给我父亲外,其余什么车、家用电器,以及剩余的30万元左右的存款,我都给了我的妻子。家人也因此非常不理解我。但我为了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弥补我对妻子造成的伤害,我只能这样做。这一切我不需要任何人理解,我只求自己的良心少受一些自责,但愿妻子和孩子今后过得好一些。
在现实中,人与人之间的情谊竟那样让人不明白。本来我在家时我与姐妹中的大姐感情最深,关系也特别好。记得小时候,父亲回来晚时,都是大姐给我们做饭,她最疼我了,家里姐妹多,经济条件又不好,所以每当家里有好吃的时候,大姐总是最先给我。
冬天的夜里被窝冷,大姐总是先替我用身体捂热。为此,其他兄弟姐妹常有意见,直到我们长大以后,他们还埋怨大姐偏心。也因此,我挣钱多了以后,无论在什么方面给予她的都比我给二姐和小妹的多,可不知什么原因,在我入狱后,她非但不来看我,就连我在家时借给她的6万块钱买房款,我父亲去要她都不给,她还和我姐夫一起对我父亲不忠、不孝。这一点让我感到很伤心,也很难以理解。
作为一奶同胞的姐姐,她怎么会这样啊!我犯罪了你不理我,我不说什么,那也不能落井下石啊!为了这事,我父亲病了半年。老人病好后要起诉我大姐,为我讨回我的血汗钱,可最终还是让我给阻止了。虽然当年我姐夫在借钱时给我立了字据,但我不想因为几万元钱与自己的一奶同胞成为路人或仇人,我也更不想因为这事让我的外甥和我的外甥女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因此,在我父亲来看我时,我向老人说了这些话,希望老人能尊重我的决定,这钱我不要了。同时我也告诉父亲,等我出去我会挣更多的钱。
老人一听就哭了。老人握着我的手说,儿子,爸爸要这钱都是为了让你在这儿少受一点苦、少遭一点罪。老人心想自己年纪大了,来一趟也不容易,想把这钱要回来,完了都给我送来,这样老人以后不来他也放心了。我听后心里酸酸的,但我没哭。我告诉父亲,以后你不用月月来看我了,我骗老人说这里干活挣工资,一个月能开好几百呢,够我花的了,老人虽然对我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从那时起,我开始算计着花老人给我存的钱。一天刷三次牙的我改刷两次,洗脸不用香皂。袜子坏了补一补接着穿。狱友们看我这样,都说我对自己太苛刻了。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心中的苦啊!为了把这个谎撒得圆满,在2000年的春节,我的一个朋友来看我时,我让他代我给我父亲寄回去了200元钱,说是我在这儿挣的工资。从此,老人相信了,并且对我也很放心。因为在老人心里我一直是一个诚实孝顺的孩子,但他哪里知道我骗了他啊!我相信老人就是以后知道了,他也会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儿子的。
生活上的拮据,失去自由后的痛苦与不便,也没能阻止我向善的心。1998年,我把自己节约下来的50元钱通过省慈善总会捐给了灾区人民,2000年,我又通过交通之声给吉大的一名特困大学生寄去了50元钱,随后我又把自己两套崭新的内衣及省广播电台记者送给我的一支有纪念意义的钢笔,也一同送给了这名大学生。
我说这些,并不想证明我是一个好人,更不是希望大家同情我,怜悯我,在物质上帮助我,而是希望你们真正了解大墙内的我真实的人生轨迹。
尽管如今我仍是一名囚犯,但我心中依然对未来充满希望,我在狱中,从不欺负新来的犯人,也不打架闹事,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学习,因为我仍然有我的信仰和追求,自己犯下的错误是不可挽回的,但不能一错再错了,我依然相信自己的未来,同时我更有自己的人格与尊严。现在我前妻的姐姐对我格外关心,但我依然过着清贫的生活,我这样做不是因为我自傲清高,而是我真的无法去花这个苦命而又善良的女人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我每花她一分钱,都如同喝她的血一样,会有一种犯罪的感觉。这个女人命很苦,结婚十多年一直不育,后来又因此在四年前离了婚,可她非常乐观自信善良。因此,我为了不伤害她,每次她来看我,我都只是象征性地接受一点她给我的钱。
去年我患了一场重病,也是因她而起。她因一场病住进了医院,并且还动了大手术,我得知这个噩讯之后,虽然不能帮忙,但一直为她担心,一股急火让我患上了“肠梗阻”,就在我几近死亡之时,苍天睁开了双眼,是马莹医生把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一个犯了罪的杀人犯的生命竟然也有人珍惜,生长在这样好的社会,我不老实改造,就对不起自己这年轻的生命和关心我的人。
一个微笑,一个眼神,这样细小的举动,都会令高墙内的心灵为之一震;哪怕是火柴头大的火焰,对于一颗渴望温暖的心灵来说,都是爱的全部。我相信,这个社会上会有越来越多的好心人、有良知的人,他们会伸出爱的双手,为那些渴望走向新生活的人指明坦途,用真情和爱心共同构建和谐社会。像我这样被判处无期徒刑的人,能在改造之中得到社会各界的关爱,真是万幸。
虽然忏悔过去只能震撼我犯罪的灵魂,无法挽回犯罪的事实,但只要你愿意倾听我的忏悔,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拯救与希望……
历经这么多磨难,我总结出一条道理:做人必须踏踏实实,积德、行善。同时我悟出了生命的意义,人活一世不论长短,都要活出质量,活出属于自己的那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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