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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自己不停用力,摆动秋千,才能得到瞬间的风。粗粗的藤萝日渐变细,磨断的一边不平衡地孤单着,我从秋千上摔到地上,大声地哭了。
地上尖锐的石头扎进手指尖,血就那样顺着手中残留的藤萝滴到裙子上,染了一小片。眼泪也溅在裙子上,与血混在一起,互相安慰。
我也知道自己很疼,被暗淡的天空一点一点侵蚀。
他说,不要哭了,眼睛会红的。
我抬头看他的头发拂过衣裳。他给我一个包裹,转身走进酒吧。
我是不是该叫他扶一把?可剩下的力气足够我走回房间。
包里有一套衣服,像森林深处精灵公主的礼服,柔软而华丽,却不加多余饰物,我一点点抚摩,没有穿上。那晚,我把偌大的纱制窗帘盖在身上,在阳台过了一夜。树叶的碎语在耳边呢喃,我依然在漫长的等待里盼望短暂的飞翔。
醒了吗?
我没有睡着。
你闭上眼睛很宁静,可爱的模样与那件衣服很相衬。
可以飞了吗?
我没有多余的木桩陪我等待你下一次的离开。
好,你先穿上它。
我很小心地展开裙子,系上一个又一个带子,最后把右肩的花结拉展。
头发散开,想找一根丝带。
他用一个束修帮我绑住头发,上面散发着青铜的惨淡气息,铜制的六角形扭曲得有些尖锐。他告诉我这是一个魔法师最重要的封印。
走吧。
一阵眩晕,他的翅膀冲出了树林。我看见地面上还有小小的人影。
沉默的丛林,有没有看到我的舒畅?只有翅膀,只有飞翔,只有温暖的手指彼此交错,只有飞扬的裙据,带走了曾经的伤害,只有漫山遍野,没有失望。
可他忽然松手了,忽然间。
怎么样,我的公主?
我叫着,我不要坠落!
可是我没有洁白厚实的羽毛,只有透明而幻彩的薄翼。
高空的太阳一闪一闪,从翼中折射出不同的光芒。我眼睛忽然很痛,把束修从头上摘下。紫蓝色的液体发丝沾满在束修上,慢慢凝固。
他脸上只有凄惨的微笑,他再一次抱住我飞,看我最后的呻吟。
你?……
只有最温柔的情人,才可以带我飞翔。
所以,我把束修给你了啊!
不,我不可以随便锁住你。我……不愿意。
我宁愿等待别人带给我飞翔。
我用最后的力气拨开他的头发,可是没有办法去吻他温柔忧伤的眼眸。闭上眼,也许那些烙印和伤痕是我无法碰触的,算了……留下你的魔法做一个有风的梦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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