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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就要仔细一些。
他勾勒了小鸟的轮廓,随即细细描画小鸟的羽毛。
这一次,他没有再画两只栖息在树枝上给彼此梳理羽毛的小鸟,这两只小鸟已经梳理完羽毛了,其中一直矮身蹲下,闭眼打盹;另外一只则展开羽翼,作势欲飞。
一切画完,老伯正要给这幅画一铲子,再将两只小鸟分开的时候,时千饮突然说话:“等等,别铲,就这样。”
他付了钱,将糖画拿在手中。
看着这两只还没有分开的糖画,从见到陈蔓以后,就一直在时千饮心头挣扎的情绪突然破土而出。
他不想回去见陈蔓了。
他想要……见岁闻。
这个念头从冒出到席卷他的脑海,只花了短短的一秒钟。
他拿着糖画,往游乐园的门口走去,不再管还坐在过山车下的陈蔓。
但也是这个时候……
他的心脏突然开始疼痛。
像是有一道锁链突然拴在他的心口,拉扯着他要他回到陈蔓身旁。
疼痛一开始比较细微,只是隐隐针刺。
但随着他一路往前,这样的疼痛就变得越来越剧烈,在他走到游乐园门口的时候,针刺的疼痛已经变大成刀砍剑刺。
时千饮神色冷淡,他招了一辆车,坐进去,告诉对方家里的地址,就重新沉默,低垂视线注视手中糖画。
他看着和平常没有两样。
仅仅额角青筋的跳动,将作用在身的疼痛,露出一丝端倪。
***
岁闻还躺在床铺上。
他并不困,只是懒洋洋地不想起床。
他摸着手机,随意刷新微博,还没认真看首页的各种微博,就切到微信界面。他有点想要问问时千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但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太八卦……
正当他拿着手机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声敲门声突然响起。
岁闻一时错愕,随即起身,打开了门:“是谁……”
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时千饮跌倒在岁闻的怀里。
岁闻下意识将人抱个满怀。
随即,他发现不对劲:“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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