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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啊?你告诉我?”夏金英走近王建才,双眼噙满泪水,一脸悲戚地看着他。
看着夏金英这么伤心无助的表情,王建才突然间心里一软,眼前这个女人,其实真的很可怜。她没有文化,没有工作,她的世界只有这个家和他这个男人,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现在,她人到中年,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身上的赘肉越来越多,连女人仅有的一点资本都消耗殆尽,而她的男人却进入了人生中最辉煌的岁月,她的担心,她的害怕,她所以的疑虑都是源于她内心的不安全感。
说到底,真的是自己伤害了她。多久没有和她有爱的行为了?多久在心里没有一点点她的位置了?又有多久从来都不会想起她了……王建才在心里问自己,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可怜,而他就是那个狠心的刽子手,难道真要亲手葬送她的幸福和一切?难道真能割舍下这四个孩子,还有自己的大好前程?
他不由得上前一步,抱着夏金英,说:“别胡思乱想了,我不会离开这个家,不会离开孩子们,也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
“真的吗?”夏金英紧紧地抱着王建才,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痛哭起来。
唉!王建才仰天长叹一声,眼角滑下晶莹的泪滴。
我该何去何从,上天啊,你为什么不能给一个暗示呢?
第二天晚上,王建才把饭局放在好再来。
终于看到男人现身了,万玲秀整个晚上都异常兴奋,昨晚的不快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招待结束后,王建才来到三楼万玲秀的闺房里,好好弥补了一下这些天的饥可,把万玲秀这个女人滋润得通体都水润起来了。
事后,王建才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哥,你今晚就留下吧?”万玲秀拉着王建才的手说。
“对不起,我不能留下,你能理解哥的,对吧?”王建才拍了拍万玲秀的脸颊说。
“哥,你好久都没有陪我过夜了,你就留一个晚上吧?”
“这段时间不行,过段时间吧,我该走了。”王建才说着,拿起自己的包准备出门。
犹豫了一下,他转过身,俯下子,在万玲秀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好好睡,宝贝!没什么事,别给我打电话,尤其是晚上,这样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对你我都好!”
“哥……”万玲秀的眼里水汪汪的。
王建才心一横,立马离开了房间,他实在没有把握,再多停留一刻,说不定他的双脚就迈不动了。
这个女人,似乎总有一股魔力,紧紧地拽着他,让他无处逃遁。
周一上班,杜秀青照例在台历上写下这一天要处理的事情。
翻到台历上的日期,8月30日,很快啊,一个暑假就要结束了。
以前当老师的时候,就总是盼着一年中这个最长的假期,可以好好休息,可以出去看看,还可以每天尽情地陪子安玩耍。暑假,就是一年中最快乐的日子。
自从到团县委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休假周期了。每天都一样,每月都一样,朝九晚五,准时上下班,准时休息。
人有时候就是机械的奴隶,被各种各样的工作和生活缠绕着,不得停歇。
杜秀青总是会想,感觉自己就像是转盘上的一只蚂蚁,转盘在不停地转动,蚂蚁在不停地奔走,辛苦忙碌着,可是回过头来一看,其实没走几步,似乎总在原地打转。
团县委的工作虚实交叉,做多少都不算多,不做似乎也不碍大事。杜秀青总觉得自己这个位置坐得有些不踏实,似乎论政绩论成绩,她都无法与别的部门负责人相比,可是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是倾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在做工作的。
因为桂智明的事情,团县委在余河县城又被大家津津乐道了,一个桂智明,产生了非常大的辐射作用,对全县的青少年,都是很好的榜样和激励。杜秀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是做老师出身,非常清楚榜样对孩子们的影响力。
现在社会上流行哈韩哈日,很大一部分青少年深受这些潮流歪风的侵害,变得没有自我,完全去模仿这些所谓的青春偶像,扮酷、扮帅、扮靓,认为抽烟喝酒拉帮结派是酷,扮作半颓废的样子是帅,很多孩子就因为这样和学习渐行渐远,最后辍学流浪在社会上,而家长因为忙于赚钱忙于生计,根本无暇顾及孩子的成长和变化,最终落下的是家庭和社会的双重伤痛。
一个桂智明或许还起不到很大的作用,但是她坚信,身边的榜样远比偶像剧里的人物来得鲜活和真实。只要善于去发现,这样的孩子应该还有,而这些身边的榜样,恰恰是孩子们最需要的,也是现在未成年人思想道德教育中最缺失的。如果在团县委能再多呆几年,杜秀青希望能挖掘更多身边的榜样,真正在余河县青少年中树立自己的道德榜样。
想到桂智明,杜秀青想起了自己对桂智明说的8月31日到余河县一中报到的事情,明天九点半,她要去余河一中门口等桂智明,带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开始他的新生活。
杜秀青把这件事也记载台历上,以提醒自己。
正把桂智明三个字写上去,桌上的电话响了。
“你好,团县委!”杜秀青程序式地说道。
“杜书纪,你好!”电话里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