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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修宇的俊脸微微扯了一下,片刻又恢复了平静,“爸,不会的。我会是她受伤后的港湾,她会在无形中对我产生依赖的。”
“可那……不是真爱啊。”
不是真爱又如何?只要能得到她的人就可以了。
“您累了,回去休息吧。”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他扶着韩义朝外走。
“真的不回去吗?”
梁慧心担忧地看着坐在沙发上依然恍惚着的夏如水,不安地问。夏如水轻轻点头,“嗯。”回去?让她如何面对宫峻肆?
她没想到,这件事兜兜转转,还是无法跨越。
“如水,妈妈说了,不再追究这件事了,不管你父亲是怎么死的,都不重要了。”梁慧心走过来劝。夏如水抬头看她,“妈,您真的能过去吗?”她都不能过去,更何况母亲。
“不过去又能怎样呢?我已经失去了幸福难不成还要搭上女儿的幸福?”梁慧心握着她的手,此刻,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好受些。
夏如水却轻叹了一声,“我也想就这么过去了,但至少现在,只要一提到宫峻肆以及跟宫家有关的事物就会想起父亲的死。我有点过不去。”
“如水啊……”梁慧心长长叹息。她何尝不知道夏如水心里在想什么,如果只是嘴里说说,感觉没那么深,可现在连宫家最值得信任的韩管家都出来说话,承认当年的事是宫俨做下的,这要让她如何自处?
“那……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夏如水摇摇头,“不知道。”她做不到像先前说的那样,爽快地分手,又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和宫峻肆没事人似地生活在一起。
“如果想不清楚就先不要想了,妈打电话去宫家,告诉他们你要在这里多呆几天。”
夏如水轻轻点头,算是认可。
梁慧心并没有说实话,只说自己身体不是很好,让夏如水在这边陪几天。电话是佣人接的,表示会转达给宫峻肆。
宫峻肆忙完才发现,今天似乎夏如水一直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最开始,他以为她可能被分派了许多工作,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当下班时她也没有过来,连个电话都没打,这让他觉得不对劲。
他走了出去。
秘书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雪乐一个人。
“夏秘书呢?”他拧了拧眉,直接问。
雪乐轻轻哦了一声,“夏秘书说是临时有事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没问她什么事?去了哪里?”宫峻肆的声音里满满的不悦。雪乐无比委屈地开口,“没有。”她是宫峻肆的女人,自己哪有资格去问这些?正因为她和宫峻肆的这层关系,她一下午没来上班,自己都没好挂个电话去问原因。
雪乐的回答让宫峻肆不满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边走边打夏如水的电话。电话是通的,却没有人接听,见的什么鬼!
他走到楼下,把手机甩进了车子里。奉方长随过来,看到他这副表情也看出他的心情不好,没敢吭声,低声吩咐司机开车。
宫峻肆回了家。
洋洋已经被接回来,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玩。
“妈咪呢。”他走过去问。
洋洋摇摇头,“不知道,妈咪没有去接我。”他是佣人接回来的。
宫峻肆的眉头拧得愈发难看,夏如水很少出现这种状况。转身,他又朝外走,正见着佣人走过来,“宫先生,您是在找夫人吗?她母亲来过电话了,说是身体不舒服,想让她在那边陪几天。”
自从知道夏如水和宫峻肆领了结婚证书后,佣人便改口叫夏如水夫人。
“身体不舒服?”宫峻肆重复她的话,却依然觉得不对劲。如果是梁慧心身体不舒服,她不回家大可以直接打电话给自己,为什么只打给佣人而且还是梁慧心打的?
没有再问什么,他出了门,直接朝梁慧心的家而去。
梁慧心从厨房出来就听到了门铃声,而坐在厅里的夏如水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听而未觉。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梁慧心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去看门禁上的监控系统。在看到宫峻肆时,她的脸色微变,为难地转脸来看夏如水,“是宫峻肆,要让他回去吗?”
夏如水此时已经惊醒,抬脸也看到了监控里的宫峻肆。他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还在继续按门铃,表情有些严肃。
“……不用了。”好一会儿,她才做好决定。他既然找过来了,自然是要见自己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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