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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暼了一眼左荣恩,有些不甘不愿地转身,面对自己的父皇母后。
纳兰珍惠见他回头,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却是有些紧张地侧目,只用余光打量一旁的皇帝,心里也知道他为何会发如此脾气。
如果御人不娶如歌……
即便是顺利登基,却也不能完全缓解那魔性……
那道人在御人五岁那年,再次现身,如此说道,“老衲算出左家之女乃天曲星转世,今生定是来擒拿那妖孽煞魇!切记!小皇子一定要娶那女子!”
皇甫徵平息了怒火,沉声说道,“左荣恩!你现在立刻前往皇甫山庄,将那丫鬟招欢接进皇宫!不得有误!”
“臣领旨!”左荣恩双手抱拳,应道。
随即,朝后退去,出了太宣殿。
大殿之上,待到左荣恩领旨退下之后,恢复了冷凝的气氛。
皇帝老子与儿子又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相让的态度。这倒是让既是人妻又是人母的皇后,为难不已。她无奈地轻蹙起眉头,心里唉叹了一声。
皇甫御人抬头,望着自己的父皇与母后,沉声说道,“父皇!母后!儿臣绝不会娶如歌郡主!不必再多说!”
“御儿!一定要娶如歌!”纳兰珍惠轻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皇甫徵望着自己的儿子,瞧见他神情凝重却又有些惆怅,他若有所思,忽然皱起了浓眉。又是试探性地问道,“御人!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事情!”
还在孩提的时候,皇甫御人与左如歌可是一对小小青梅竹马。
当时,他与皇后两人瞧见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都十分欣慰。甚至夺定地认为皇甫御人长大之后,定不会拒绝娶左如歌为妃。
可是谁知,自从左如歌离朝随其父兄远赴边疆之后,他们两人便再也没有过任何来往。六岁一别,这孩童时候的那片真挚感情,料不到已经消散。
不过看那如歌,倒是对御人心心念念,难得回朝,也总是问起御人的境况,一副女儿家娇羞的样子,虽然她还是身为战将。
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皇甫御人似笑非笑地勾勒着唇角,没有正面回答皇甫徵的问话,却是反问道,“儿臣不知父皇问儿臣知道了何事,不知父皇所指为何!”
说完,他眼眸里那份阴郁更深了。
皇甫徵并没有平坦眉宇,反而是皱得更拢了,他心里面却是百骸不已。
更是暗暗低语,御儿绝对不可能知道:他若是不娶如歌,无法完全克制那上古妖孽煞魇的魔性!更是不会知道,若是娶了如歌,如歌便会命不久已。
按那道士所言,天曲星与上古妖孽煞魇相生相克,煞魇若是消散了魔性,那么天曲星宿也消散了其本身的灵性而会使得本身香消玉殒。
鱼与熊掌,两者不可得。
皇甫御人虽然是望着皇甫徵,可是那双眼眸里,却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忽然眼底深邃暗涌,却是有些温柔,不知道欢欢那个小傻瓜……她在做些什么呢……
皇宫另一处殿院。
钟粹宫。
一名小太监急步奔进了殿内,双手拍了拍衣袖,一下跪拜在地。他沉声回禀道,“主子!御人皇子已在太宣殿!”
坐于八脚椅上的英俊少年连忙站起身来,他双眼紧盯着太监的头问道,“太宣殿里还有些什么人?打探到说了些什么吗?”
“皇上将太宣殿内的太监宫女全都差出了殿外,所以小的打探不到!但是,中途的时候,左将军进宫觐见了!”
小太监如实禀告,声音更是有些阴阳怪器。
皇甫彻眯起了那双鹰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思忖了片刻,又是沉声问道,“之后呢?左荣恩觐见之后,又商谈了些什么?”
“商谈了些什么,奴才不知!奴才确有打探到左将军此刻奉了皇上的旨意,去了皇甫山庄!”小太监答道。
皇甫彻心里更是好奇不已,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又是冷声问道,“左荣恩去皇甫山庄所为何事,你可有打探清楚?”
“听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将那丫鬟招欢带进宫来!还听说御人皇子已认定那丫鬟为皇妃,在山庄里所有的下人丫鬟们都称呼她为皇妃!”
堂堂皇甫王朝的首席皇子皇甫御人,竟然公然地将那丫鬟视为皇妃?这还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呢!实在是可笑至极!
“根据打探,确实如此!”小太监大气也不敢喘息,沉沉回禀。
皇甫彻挥了挥手,转过身去,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你再去打探,随时将情况汇报于我!事成之后,本殿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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