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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落连眉也不蹙一下,轻轻地“恩”了一声。
她取过绣球,瞧了又瞧便要去抛。
而楼下的百姓一窝蜂似得拥来挤去,一双双眼睛全都对着那绣球,恨不得现在能飞起来接住,那就没有人再来抢了。
苏碧落意兴阑珊,也不知道要往哪处抛。眼睛一闭,作势就要抛。
“小姐!快看!”喜儿在身旁忽然喊了一声,她又是睁眼。
街道那头,一人一狼从容而来。
那是一条雪白凶狠的狼,看上去十分勇猛,若是被它咬上一口,只怕会头端血流。带着雪狼而来的人,一身青衣,又高又瘦,却是则影。
则影会来这里,是奉了谁的命,想来也知道。
众人自动地退开些,让出道给这一人一狼前行。则影带着雪狼来到了醉品居前,雪狼就蹲坐而下。众人一惊,瞧这架势是要来抢绣球。则影不慌不忙地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冲着众人吼倒,“我家少爷说了,苏小姐已经是我家少爷的人!若是谁敢抢这绣球,那就是和他过不去!现在给大伙儿提个醒,一会儿若是伤到了各位,概不负责!”
那块令牌,惟有一个“耀”字!
“圣歆王朝!耀王!”不知道谁惊恐地吼道,立刻拔腿跑了。
众人不管知不知道耀王的,瞧这阵仗哪还敢逗留,更别提抢绣球了。几乎是一轰而下,醉品居前冷冷清清,没有了踪迹。
雪狼瞧着苏碧落,朝她甩甩尾巴,十分狗腿。
苏碧落已经快气晕了,众目睽睽之下,那人竟然这么大胆,说了这样的话语。什么叫已经是他的人?她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现在这情形,绣球招亲也是不行了。
则影抬头说道,“小姐,少爷还等着你,你就随我去吧。”
苏碧落怔怔地望着他,心里郁闷到不行,她将绣球丢给喜儿,虽是冲着则影,可是这话却是对着某人说的,“听着!转告你家少爷!我苏碧落宁愿终身不嫁!”
则影确实将这话转告,风天耀一听,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哼!我有的是时间陪她耗!”
一年之后。
此时正是六月月末,苏府里的茶花盛开至最后一拨。
枝桠蔓延出府邸墙院,一片欣欣向荣的情景。
可也偏偏有人管这叫“红杏出墙”。
这话是谁说的?
还能有谁啊,阁邱国里谁敢对着苏家说这等胡乱话语,莫不是等着脑袋被人砍了不是。当然,除了一人例外。那个人也可是大名鼎鼎,只派了一名贴身侍从,还有一条雪狼,就将当年的绣球招亲给毁了。那个人经商一流,皇家之人,圣歆王朝顶有名气的王爷,熠帝疼爱的皇弟,人称“耀王”。
“什么耀王?不过是个无赖!”有人不屑地说道。
这话是谁说的?
还能有谁,苏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苏家布庄的二当家喜儿姑娘。
自那日绣球招亲过后,也不瞧见苏小姐嫁给天耀少爷,更不见天耀少爷上面娶亲。这么一出轰轰烈烈,到最后却是平淡无波,惹得众人猜忌。明里不敢取笑,可是暗中还是落下了不少口实。难免是说苏小姐话说的太满,果然风家少爷不来娶亲一说。又有苏小姐移情别恋,风家少爷苦苦等候一说。再来还有两人不知怎么成了仇家,互相看不顺眼一说。
总之,传言版本有许多。
不过依据这一年来阁邱城里百姓的观察,这风少爷和苏小姐似乎真是仇人。两人经商斗了个死去活来,今儿个谁家抢了谁家的货商,明儿个谁家反抢了过去,总之这事儿是一出又一出,一直没消停过。
可是说来也奇怪了。
每每有人背后说苏家小姐不是,那人铁定会遭殃。曾经也有商人为了巴结讨好风家少爷,就在风少爷面前添油加醋说了许多苏小姐的坏话。那商人自以为如此是奉承,没想到风家少爷翻脸不认人,直接抄了他家老底。那商人蚀本买卖做得亏死,就此再也不来阁邱国了。
不过这一年来,苏家小姐和风家少爷虽然商斗不断,可是也为阁邱国造福了不少。
无数商人慕名而来,阁邱国渐渐生意兴隆,人潮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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