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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花眠皱眉抬起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耳朵,将白嫩的耳垂揉得有些偏红,最终叹了口气:“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剑鞘也是,那个什么什么女祭祀也是……”
汐族女祭祀?
她连这个都听见了?
玄极垂下眼,看着面前贴墙站着的人,稍稍压下了腰,不顺着她的话被她牵着鼻子走,只是反问:“这什么语气,莫不是恼了?”
花眠吊起眼角瞅他,不说话。
男人抬起手,不着痕迹撑在她耳边墙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去墙壁之间——他微微底下脸,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之中,花眠几乎能听见他呼吸时,胸腔的震动。
“恼什么?”她听见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吐息温热,像羽毛似的挠过她的耳廓,“剑鞘的事?还是别的……”
话还未罗,那喷洒在花眠鼻尖的气息,将她灼烧得跳起来。
抬起手狠狠推了把他的肩膀,趁着他无防备被推得后退一步,一弯腰连蹦带跳逃过了他的禁锢跳上床,掀起被窝捂住自己脑袋:“关关关关关我什么事!我就是听见了!哼!觉得新剑鞘在手,美人温香软玉抱满怀,还不是人生之乐……哼!”
说到最后,叫嚣声便小。
大概是她自己都说不下去。
原本站在原地的玄极直起腰,看向床上那背对着自己、隆起的气鼓鼓的小山,之前胸腔之中的微怒便消散得无影无踪,没来由的忽生一丝戏谑之心。
“我为人族领袖之后,虽自幼生长于浮屠岛,沉迷武学,但是对于女子样貌的正常审美还是有的——千年以来,东夷汐族盛产美人,女祭祀善水被万里挑一选出成为女祭祀,无论是样貌还是法力,自然都是人上之人……”
玄极缓缓地说。
明显看见那背对着自己的小鼓包僵硬了下。
玄极停顿了下,这才道:“但我不喜欢。”
裹在被子里的人慢吞吞拧过头看了他一眼。
玄极扶了扶无归剑,一脸正直:“若喜欢,早就娶回家,还等今日她以玄铁为要挟,上来倒贴?”
花眠:“……”
捉着披在脑袋顶的棉被的手稍稍使劲儿,将棉被压了压……只听见身后,男人淡淡继续道:“我已得到无归剑鞘的消息,近日便会让青玄放出去,到时候狐族自然也会收到这些消息,事不再关无归剑鞘什么事,他们自然不会再来纠缠为难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像是被男人无意间的话刺了一下,花眠垂下眼,低下头闷闷应了声:“嗯。”
“至下月满月,你的生活也将会回到正轨,这些日子经历过的事儿,便当是一场梦吧。”
“……”
“美梦也好,噩梦也罢,我守你至最后,非离开不可的那一刻便是。”
裹在被窝里的人安静得像是已经死去。
良久,听见身后男人轻描淡写留下一句“算了,我同你说这些作甚”,紧接着便是细碎的脚步声,阳台推拉门被推开又关上,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花眠拉下被子,回头一看,房间里果真空无一人——
这次男人是真的走了。
“……”
美梦也好,噩梦也罢。
我守你至最后……
非离开不可的那一刻便是。
花眠扬了扬下巴,有些迷茫地看着阳台门的方向,外头天气乌压压的,那寒天冻地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未曾停下——
说得倒是轻巧。
美梦也好,噩梦也罢,终归都是有记忆的……到时候,他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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