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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东西偶尔看看便好,不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觉得呢?”
于苏木摇摇头:“小时候我喜欢吃一样食物,我会一直吃,吃到腻为止,才不管别人什么想法,我喜欢就好。”
“嗯。”陆泽漆低头把玩着她的小手,淡淡地应了一声,“小时候我妈妈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白狗,我很喜欢,每天都跟它玩,晚上抱着它一起睡。有一天,它忽然失踪了,我找了很久,最后在家里的院子里找到了,它被人开膛破肚丢在了沙子里。我在它身边陪了它很久,把它埋了。我妈妈知道后,又买了一只狗,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喜欢它。从此以后,即使有再喜欢的东西,我也不会表露出来。”
陆泽漆说话时,于苏木一声不吭地望着他握着自己的双手,心里有块地方特别疼。
她问:“那之后买的小狗是‘拖把’吗?”
“嗯。”陆泽漆淡淡地回答,“以前‘拖把’一直跟我妈妈生活在一起,后来我妈妈出事之后,我便将它带去公寓。”
于苏木很少听陆泽漆提及他的母亲,但从他鲜少流露的情绪中可以感觉到,他很爱他的母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痛恨那个幕后人,那人连他的母亲也不放过,让她成为植物人,可能得永远躺在病床上。
她曾觉得奇怪,陆泽漆在陆宅的房间跟B市的公寓和办公室不是同一种色调,她本以为他设计偏好广泛,如今才知道并不是因为他喜欢的风格不同,他只不过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喜好。
于苏木突然抽出被握在他手掌中的手,坐起身望着他。
他依旧闲适地倚靠着,在橙色的灯光下显得慵懒无比。
他静静地向她诉说自己的过往,平淡得仿佛那只是个故事。可当她抽出手腕,坐离他时,他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待在我身边令你害怕了吗?”
是啊,现在她成了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在学校,他光明正大地追求她,她变成了他喜欢的人,那么,最有危险的便是她不是吗?
害怕吗?于苏木摇头,她俯身,伸手将他拥住:“抽回手不是害怕,也不是放手,是想抱抱你。”
他沉默着,任由她抱着。
她靠在他的怀里,平静地说:“我不擅长说煽情的话,总觉得那样的话很幼稚,但我想让你知道,我说过的话是算数的,即使你身边都是危险,我依旧会好好保护自己。我还想告诉你,除非是你厌倦了我,否则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你从来不知道,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你,怎么可能舍得放开你?
过去的那么多年,我总觉得有一天重遇你,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可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句“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我以前没有喜欢过其他人,总觉得爱这件事,说得好听,不如做得好看。喜欢你之后,我想要把每一件与你有关的事都做好,把自己变得更好。我想,这应该是证明我有多爱你最好的方式。”
大概不会说情话的人,心里最浓烈的感情,往往都以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于苏木靠在陆泽漆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肥皂香,令她心境平和,便那样渐渐睡了过去。
她醒过来时,是在床上。
已不知是几点,卧室里只留着一盏橙黄色的落地台灯。
窗边立着一道身影,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她轻声叫了句:“泽漆?”
她并不习惯叫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他并没反应,似在发呆。
和那日她在他车内醒来一般,他靠着车窗,黑眸望着未知的某处,静静发呆。
她没有打扰他,只是抱着被子,怔怔地望着他。
不一会儿,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他转身朝她走来,在床畔坐下,看着她抱着被子望着自己的眼神,道:“苏苏,我们该走了。”
“嗯?”她望着他,不明所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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