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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傅突然变脸,怒声道:“刘大奎啊刘大奎,你是真不听话,你爷爷是亥月亥日没的,那是重丧日啊,还是天地重丧日,大重凶日,”
刘大奎懵了,反应半分钟,直勾勾地起身,出了门,没出一分钟,刘大奎拿回一沓红票子,跪下道:“马师傅,您说个章程,我照办。”
马师傅啪地一声把一沓百元大钞扔了出去,骂道:“不是钱的事,走,带我去墓地。”
刘大奎嗯嗯嗯地答应。
墓地在后山,上山的路上,马师傅说每个月都有几天是重丧日,就是在这一天有人去世,处理不好,六代亲属会倒霉,三代近亲在一年内可能横死。
要是在巳日、亥日去世或者下葬,那是重丧日中最凶的一种,天地重丧,一年之内,近亲必出横死。
重丧重丧,那就得重新办一次丧事。
听完马师傅的讲述,刘大奎姐弟,包括那个姐夫都是一脸的冷汗。
大奎爹已经应验了,没到一年真没了,这玩意让人不得不信。
到了后山坡,马大奎扫开坟包上的积雪,马师傅长叹一口气,吩咐道:“这是你家祖坟吗?”
“对,那是我二大爷,今年夏天没的。”
“你去把二大爷的的坟包也扫一下。”
大扫把一挥,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刘大奎就把坟包扫出来了。
马师傅问:“发现有啥不一样了吗?”
我看了看,都是坟包,除了大小,好像没啥不一样的地方。
刘大奎看了又看,懵逼道:“没,没有啥不一样。”
马师傅哼声道:“看看你二大爷的坟,下葬半年,上面枯草一扎厚,再看看你爷的坟,下葬快一年了,上面光秃秃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所有人表情都不好看,脸色惨白。
马师傅继续道:“天地重丧不好好下葬,坟包上连根草都不长,不死绝了才怪。”
大奎姐弟,包括那个姐夫都跪下了求着马师傅破解。
马师傅只问了一句话,他道:“这次你们能听话吗?”
“能。”
“能。”
马师傅捡起一根树枝,转了一圈,然后在地上画了个圈道:“你爹就埋在这,火化了埋。”
“唉,哎。”
刘大奎一下子变得听话了。
马师傅道:“走,下山,准备东西。”
下山后,马师傅特地去刘大奎家看了一眼,老头子已经躺下了,马师傅吩咐道:“把腿给绑上,盖棺就行了,收拾一下,乱糟糟的,老爷子也不好上路。”
刘大奎连连答应。
马师傅继续道:“准备两只大公鸡,找八根向阳的桃树枝,一扎长,一寸粗,一段削尖,再给我用桃木做把锤子,放炉火边烤半天,准备二十一米细线,结实点的,提前量好了。“
“哎哎。”
“等老爷子下葬那天,过来接我就行,丧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走了。”
刘大奎让马师傅留下来吃饭,马师傅不肯,刘大奎又要亲自送,马师傅说家里乱糟糟的,没个主事的人不行,随便找个四轮子就行。
马师傅也算是刘大奎的恩人,刘大奎把钥匙递给一个年轻人,让年轻人送我们回去。
刘大奎还给拿了一摞钱,得有一万,马师傅不要,说早晨扔家里那些就够了。
马师傅真霸气,真有那威信,开轿车的都被他骂成孙子了,在我眼里,马师傅就是偶像。
临走的时候,马师傅俯身到我耳边。
我以为他要教我点什么,真是静下心来认真听,没想到他小声在我耳边道:“小子,看见那盘子里的散烟了吗?你给师傅抓两把。”
我心里这个气呀,心想着刚才你装逼那个劲呢?
见我没反应,马师傅又是一脑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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